Z
母与当时的情形没有任何关联,与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也没有任何关联。
“第二个想法必然与第一个背道而驰。如果XY显示不出任何意思,那么很可能该信息还没写完。哈里森刚刚写完Y左边这条线就咽气了,假如他本来是要继续写下去呢?”
三个人看上去大吃一惊。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他可能要加上什么字呢?他已经写下了X,接着写下了Y,那么在我看来,X和Y后面,唯一合乎逻辑的就是Z。这样一来,该信息不就变成了XYZ吗?但是正像看不出X和Y是什么意思一样,我也看不出Z有什么意思,它们加在一起变成XYZ,还是不明白有什么意思。我又被难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莱文法官说,“我对猜谜一向不擅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哈里森写完他的信息,那他想加上去的东西也不是Z,而是别的什么?”
“正是如此,法官阁下。放弃了后面是Z的想法后,我只好做了完全不同的思考和推断。”
“那么奎因先生,现在你知道哈里森想要加什么了?”
“是的,法官阁下。”
“稍等一下。”检察官说。他跳起身,走出门去,然后急急忙忙地回到会客室。
“陪审团那边还没有动静。接着说,奎因!”
艾恩斯在椅子上动了动。
“法官,能借我一支软芯铅笔和一张纸吗?”奎因问。
法官递给他纸笔。埃勒里弯腰俯在书桌上。
“我要重复一下我在证人席上做过的演示,这能够精确地还原哈里森当时是如何写下信息的。首先,他画了一条斜线,从右上角到左下角,就像这样。”
埃勒里画了一条线:
“接着,又从左上角开始,画了一条交叉斜线像这样。
“第三笔重复了第一笔的斜线,与他已经画出的X稍稍有点儿距离。
“最后,就像画第一个X的第二笔,还是从左上角开始,画出一道短短的斜线,刚刚碰到那道长斜线,像这样。
“画到这儿时,他咽气了,”埃勒里说,“现在,先生们,对哈里森留下的未完成信息可以有多种解释。我昨天在布朗克斯动物园受到了启发。我看到公园工人在一个标牌上描画字母表上的字母,那个字母是动物园这个词里的G。干活时天下起了雨,所以他没描完那个G就收工走了。当时那个G根本看不出来是G,看起来是C,因为他还没加上那一笔……设想一下,”埃勒里说,“假设那最后一笔——那短短一道——哈里森没有来得及完成就死了呢?”
莱文法官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法官大人,假设哈里森想将那最后一笔进行到底呢?就像是,他在写第一个X的第二笔时曾做的那样?那么,接在X后面的字母就不会是Y,而是……”
埃勒里写完了这笔。
“X,”检察官说,“另一个X,不是XY,而是XX。”
艾恩斯一直盯着这张纸,看着看着,他灰色的浓眉慢慢拧成一个疙瘩。
“XX,”法官重复着,“奎因先生,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新进展。我感兴趣的是你声称已经发现的新证据。你还要继续吗?”
埃勒里走到门边看了看,陪审团还没回来。
“是的,先生,”他说,“我会一步步解释,因为有条路通向真相,而证据就在路的尽头。我先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另一个字母是x,而非字母表上别的字母。”
“因为那是个罗马数字,代表十。”
“那么,XX——两个十——在这个情况下代表二十,二十这个数字与本案扯得上什么关系吗?”
“我看不出来。”法官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