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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源。这方面的有关记录都让他很放心,如果说这样做很冒险,那要看看他在为什么冒险,是数以百万计的财富。很多男人为了一笔小得多的财富就甘愿冒上电椅、断头台和进毒气室的风险!”
就在此时,法庭工作人员敲响了莱文法官的门,说:“对不起,法官大人,陪审团已经作出裁决,正准备回法庭。”
“不要再打开那扇门,”法官吼道,“直到我召唤你再说。”
检察官站起来,又坐下去,他紧张地点燃一支烟。
达雷尔·艾恩斯站起来,但没有再坐下去。他走到窗边眺望布里奇波特,那支没点燃的烟一直衔在他唇间。
“太迟了,”埃勒里说,“该死,太迟了!那当然会是个无罪裁决。面对呈现给他们的那些证据证词,他们也不可能做出其他裁决。祝贺你,艾恩斯先生!一旦陪审团宣读了裁决意见,劳伦斯就会对我们的背影嗤之以鼻,整个世界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按照被告不能因同一案子的同一罪名再次受到起诉的规则,他将作为一个有预谋的冷血凶手逍遥法外。”
“不。”艾恩斯说,但并未转过身来。
“不,”莱文法官说,“还不至于,奎因先生。按照法律,无论陪审团在他们屋子里做出什么决定,只有当主审法官吩咐法庭书记员请他们宣读出来时,那个决定才会成为裁决。这案子离结束还差得远呢。只要我不在外面那个法官席上就座,这个案子就不会结束。”
“但是我想……”
“不管你想什么,奎因先生,我要那个你答应要提供的证据。你说过那个证据在法庭上站得住脚。”
埃勒里吸了口气,说:“是的,大人!我只花了区区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找证据,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已经发现了以前没有发现的两个事实,这两个事实能证明我的思考是正确的,还将我的思考从推断层面上升到了证据层面。
“从法律角度看,第一件事实不像第二件那么重要,但是证明了早些时候提出的论点,即玛撒·劳伦斯并没有与范·哈里森坠入爱河,她与哈里森之间的关系是被告设的陷阱。
“应我的请求,检察官将此案的一件证物送到实验室去作分析。那件证物你们会记得的,就是那捆在哈里森卧室书桌里发现的、据说是玛撒写给哈里森的情书。我请求实验室分析一下那捆情书所使用的墨水。
“我为什么会要求分析墨水呢,是因为某些很古怪的事触动了我。这些信都没有信封,也没有日期——只标明星期几。不仅如此,信中没有一个称呼提到哈里森。信里只在开头写着‘我最亲爱的’、‘爱人’如此等等。换句话说,从这些信件本身看,没有证据表明它们是在玛撒与哈里森发生关系的这段时间里写的,或者说,表明它们就是写给哈里森的。只因为信件是在哈里森的房子里发现的,大家就认为哈里森是收信人。
“我刚才进来之前给实验室打了电话。实验室的鉴定报告说,那些信件上的墨水至少有四年,多半有五年之久了。
“玛撒·劳伦斯第一次遇到范·哈里森是在几个月之前,这在庭审中已经交代过了,毋庸置疑会得到进一步确认。
“因此,这些信不可能是劳伦斯太太写给范·哈里森的。那么,这些信件是怎么到了哈里森卧室书桌的抽屉里的呢?更重要的是,究竟这些信件为什么会在那里?这都是难以回避的问题。
“这些信件出现在那里是为了敲诈吗?但一个已婚女人写给情人的热烈情书,上面既没有日期,也没有名字,更看不出来与那个人有半点儿关系,能敲诈什么呢?即使将这些信件公开,在人们看来,也不会与范·哈里森联系起来——更不能与任何一个男人联系起来——因此威胁说要公开这些信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