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个男孩子无能为力。事实是本迪戈家的三个男孩是在没有真正的爱和关怀中长大的,所以说,他们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吃惊,不管是什么事,年轻人,不管是什么事……
马莎·E.库利:
(67岁,赖茨维尔高级中学校长。)
我确实不那么老,奎因先生。到该隐·本迪戈升到高年级做我的学生时,我还非常非常年轻……
学生这个词不合适。我不相信他这几十年里认真读过书。我教他的时候肯定没有过。我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变成……
该隐的特长是暴力。如果放学时有人打架肯定脱不了他的关系。如果有一扇窗户被打破,你最好先从该隐那里开始查。如果有哪个姑娘哭着来找你,亮出她被墨水浇灌的辫子,你先会想到这是谁干的活儿,如果你上课时转身去写板书,会有小豆子打在你背上,在该隐的桌子里准能找到射豆枪……
他在男孩子里处处拔尖儿。当然,除了功课。他是学校里最坏的男生们的头儿。我不得不经常把他拖到布林茨利太太的办公室里去接受训戒……
体育?嗯,当然,那时候我们还不像现在这样组织体育比赛。但在我教他那段时间里,该隐·本迪戈在一个项目上是出类拔萃的,那就是逃学……不,我说的不是跳雪,奎因先生。他是学校里逃学的冠军!……
查尔斯·G.埃文斯:
(赖茨维尔基督教青年会负责人)
我父亲乔治·埃文斯在1900至1917年间任本地训导员。他不会忘记该隐·本迪戈的。他曾称他“我最好的顾客”。他把本迪戈三兄弟叫做“三个火枪手”,这当然是开玩笑,因为埃布尔,最小的那一个,在该隐中学毕业时才七岁。
我就亲眼见过该隐如何在放学后戏弄了马莎再带着朱达和埃布尔潜逃,这在一个八年级的学生来说是很少的——他和我一起毕业。我们这些大一点儿的孩子通常都是把那些小小孩儿撇在一边的,但他的小弟弟埃布尔是个例外。他为朱达和埃布尔打了不少狠架。照我看来,这是该隐报复他父亲的方式,他对他父亲极端仇恨,他父亲反对的任何事他都要去做。当然,两个小的一直是被他呼来喝去的,但他们从不觉得什么。对朱达和埃布尔来说该隐就是上帝,不管他说什么……
我一直奇怪该隐·本迪戈是怎样变化的。我不是指他已是超级百万富翁或这样那样的大王、巨头,我是说他作为一个人。孩童时期他已经就是一个矛盾体……
赖茨维尔《纪录报》,1911年7月20日:
(1911年时核茨维尔《纪录报》还是一份每逢周四出版的周报。)
每周在赖茨维尔到处都有人在议论一个14岁男孩的英勇壮举。
该隐·本迪戈,上等住宅区的著名建筑承包商威廉·M.本迪戈的长子,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7岁的弟弟埃布尔的命,当时他们兄弟三人,还有12岁的朱达,利用周末到双峰山的森林里去远足。
根据这位小英雄描述,在他们走到格兰荣瀑布下的水域时——这里是赖茨维尔的年轻人最喜欢的“泳潭”——不会游泳的7岁男孩从在水边看他的哥哥们戏耍,不小心从参差不齐的石缝中落水,湍急的水流几乎在一瞬间就把他冲出老远,他失去了知觉。岸上的该隐发现小埃布尔马上就面临灭顶之灾。此时的他采取的行动说明他要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他没有跳下水去从后面追赶埃布尔,而是沿着岸边跑到弟弟前面跳入水中截住那小小的身体。在激流中他与恶浪搏斗,终于把弟弟拖上了岸。尽管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该隐还是采取一系列抢救措施直到埃布尔苏醒过来。
该隐和朱达顺着羊肠小道把埃布尔背下山,到了砂石路,搭上农场主艾弗·克罗斯比的车出了山谷。克罗斯比先生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