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真不知道,警官。疏散开始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搜索分队在四处寻找。当然,我希望在我们离岛前能够找到。”
警官的下巴动了动。
埃勒里默默地站在一边。
“我们在泳池边分开后,”警官粗声问道,“你,本迪戈夫人以及你弟弟朱达都去了哪里?”
埃布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们三个——我重复一遍,警官,我们三人直接来到总部这间办公室,而且我们一直在这里,三个人一起,从一开始到现在。不是吗,卡拉?”
“是的,”卡拉说。
“不是吗,朱达?”
“是的,”朱达说。
“我想你们连这个房间的门也没出去过吧,”警官说,“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三个人一齐点头。
“斯普林上校和他的人什么时候到的?”
“几分钟前。”埃布尔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奎因警官?我们三个人还需要相互作保吗?”
现在该警官语塞了。然后他说:“不,不,如果你们相互作保,我也不认为那有什么意义。顺带提一句,请接受我的哀悼。”
“哀悼?”埃布尔说。
“抱歉,本迪戈先生。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你的兄王已经死了。”
卡拉转过脸去。她就那么面对着墙,不再动了。
朱达从外套中取出酒瓶,打开瓶盖。
“我们知道,”埃布尔说,“我不敢肯定你们也知道。我哥哥的死已经有人告诉了我们——几分钟前,据我所知,他自杀了。”
“他是被谋杀的。”埃勒里说。
他们长时间地对视着。
最后埃布尔说:“如果有时间调查的话……但肯定是没有时间了,奎因先生。你懂吗?”
埃勒里没有言声。
埃布尔绕过本迪戈大王的桌子,扶住他嫂子的臂肘。
“来吧,朱达。”
“难道你们就让他躺在那儿——”警官话未说完。
“我哥哥,”埃布尔说,警官在他的凝视下全身绷紧,“将以适当的方式下葬。”
半小时后父子二人已置身一艘汽艇上,带着他们的行李,周围是喧器的海湾。在他们前方的那艘大一些的汽艇上是本迪戈兄弟俩和卡拉。
奎因父子谁都没话。警官的思绪已远远离开这些汽艇、岛屿以及那几个人——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谋杀了一个头脑不清、精神混乱的人,而埃勒里则把海滩和海湾里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尽收眼底。他在想,敦刻尔克撤退也不过如此吧,只不过没有炸弹罢了。整个岛似乎在向相反的方向漂去,那些舶位逐渐缩小成一个点。仍停在浅水区的其他船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个信号或夜幕的降临。天空里,还有飞机在轰鸣,其中多是离岛的,也有一些是刚飞来的。
他们刚一登上大船的甲板,就有一名水兵上前敬礼,然后引他们来到海图室。本迪戈兄弟和卡拉已经在这里了,正在用望远镜眺望港口,另外两架望远镜是为他们父子准备的。不发一言,埃勒里和他父亲每个人拿起一架。五个人默默地向岛上望去。
那里的活动显然己经趋于停止。路上的运输车辆稀稀拉拉的已见不到多少。整个海湾的水面上已基本上没有船只了;那些凸式码头仍然堆满货物,但这些东西看来是最后一批了。
离最后的时刻还有90分钟。
最后一艘船沿着码头边缘驶出来,直奔外海。
道路、凸式码头都空了。整个港口,从这一端到那一端已没有人影活动。
最后一架飞机从本迪戈岛的中心升空,盘旋一圈后直冲云霄,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一个穿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