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列的这些人的。”
“出生日期……”登记员把名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吗?”
“大多数是,可能全部都是。是,”埃勒里说,“我想全部都是,我很肯定。”
“你怎么‘肯定’?”他父亲吼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肯定’?我们知道他们当中有些是,可是……”
“我确定,全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每一个都是。你等着瞧吧!”
登记员离去。
他们像两条狗似的相交穿梭踱着步。墙上的钟,指针慢慢爬动。
其间,警官悄声说:“这可能表示……你知道这可能表示……”
埃勒里转过头来,露出牙齿,说:“我不想知道‘可能’怎样。我已经受够了各种‘可能’。下一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刚刚才发明的座右铭。一次一件事,一步一步来。A之后是B,B之后是C。一加一等于二,这是我目前的算术能力,等这一步做完才有能力再加二。”
“好,儿子,好,”警官说,之后就喃喃自语。
然后登记员回来了。
他一脸困惑、狐疑,而且不安。
埃勒里背靠着办公室的门说:“请慢慢地念给我听,一次一个,从艾伯内希开始。阿奇博尔德·达德利·艾伯内希——”
“生于1905年5月24日,”登记员说,然后马上接着说,“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有趣,真有趣!”埃勒里说,“史密斯,维奥莱特·史密斯——”
“生于1907年2月13日,”登记员说,“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莱恩·欧莱利,老好人。莱恩·欧莱利也在里面吧?”
“他们全都在这儿,奎因先生。我实在……生于1908年12月23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生,医学博士。”
“再后来是莫妮卡·麦凯尔?”
“1912年7月2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奎因先生……”
“西蒙·菲利普斯。”
“1913年10月11日。卡扎利斯。”
“只签了卡扎利斯?”
“唆,当然不是,”登记员很快地回答,“还是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听我说,我实在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下去有什么意义,奎因警官。我说了,他们全都在这上面……”
“让这孩子发泄一下吧,”警官说,“他的情绪被压抑很久了。”
“比阿特丽斯·维利金,”埃勒里说,“我对比阿特丽斯·维利金特别有兴趣。我早该看出来的,生与死是普天下共通的经验,这两者一向在上帝的桌底下玩游戏。我为什么没有一眼看穿呢?比阿特丽斯·维利金。”
“1917年4月7日。同一个医生。”
“同一个医生,”埃勒里点头。他在微笑,一种恐怖的微笑,“那是一个黑人婴儿,却是同一个医生,一个行医有道的医生,卡扎利斯医生,妇产科之神,显然是每逢星期三扮演一次。来吧,所有怀孕的女人,不分肤色,不分宗教,依贫富能力调整收费。雷诺·理查森呢?”
“1924年1月29日。艾德华·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那是个有钱人。谢谢你,先生,我想这就是全部了。我猜这些出生证明都被小心地保护在纽约市卫生署吧?”
“是的。”
“如果这些证明有短缺或遗失,”埃勒里说,“我会亲自带把手枪来这里,先生,当场让你毙命。同时,不可以走漏这个消息,一个字也不可以传出去!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登记员板起脸来,“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