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可能代表什么?
“埃勒里。”
“怎样?”
“1927年3月10日。”
“什么?”
“佩特鲁奇神父说,他妹妹斯特拉出生于1927年3月10日。”
“同一天?”
他们俩面面相觑。
事后他们都同意,他们之所以会那样做,全然是直觉反应,尽管这是优点,但它无法保证一定会有结果。他们会去探究全然是条件反射,侦探由神经活动而产生的对例外的事实的躯体反应,纯粹是习惯性的。刻意思索同一天出生代表的意义,必定是像自掘坟墓一样地令人痛苦。所以,奎因父子没有寻求解释——即使是合理的假设——他们反而不假思索地从最基础做起。不管事实可能代表什么意义,也先要知道这是不是事实。
埃勒里对他父亲说:“我们现在就去查出来。”
警官点点头,然后他们就下楼到西八十一街,坐进警官的车,维利警佐载他们到卫生署“人口统计局”的曼哈顿分局。
往下城的路上,没有人开口讲一句话。
埃勒里感到大脑中有上千个齿轮想要绞动,却转不起来。真是令人生气,因为他知道整个事情实在简单得很,他非常有把握,已知的事实具有一种韵律性的紧密关联。可是,这些事实在那使其接收机制故障加剧的愚蠢中无法发挥功能。
最后,他决定停止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地前往目的地。
“请帮助我们查阅两个人的出生证明原件,”奎因警官对登记员说,“我们没有注册号码,但是有姓名,斯特拉·佩特鲁奇,女性,和唐纳德·凯兹,男性;根据我们的资料,两个人的出生日期都是1927年3月10日。来,我把姓名写给你。”
“你确定他们两个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警官?”
“是的。”
登记员带着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回来。
“我发现他们两个不仅是同一天出生,而且还……”
“1927年3月10日?两个都是?”
“对。”
“等等,不仅同一天出生,而且什么?”
“而且是同一个医生接生的。”
埃勒里眨了眨眼睛。
“同一个……医生接生……”他父亲喃喃说道。
“可以让我看看那些出生证明吗?”埃勒里的声音变得嘶哑了。
他们瞪着那上面的签名,同样的笔迹,两份出生证明上都签着:
“现在,儿子,我们都不要激动,”奎因警官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电话筒,“不要跳脚,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随处逛逛,这件事必须慢慢来。”
“他妈的,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名单呢?”
“我正在查,他们正在帮我查——”
“卡扎利斯……卡扎利斯。找到了!艾德华·卡扎利斯。我就告诉你是同一个人嘛!”
“他也接生小孩吗?我以为——”
“他是从妇产科开始他的医学生涯的。我知道他的专业资历有些奇怪。”
“1927年……直到1927年他还在干妇产科吗?”
“不止呢。瞧,这里说……”
“是。查利……”
埃勒里放下医疗名册。他父亲正一边听电话一边振笔疾书,密密麻麻写了一行又一行,好像永远也写不完。
终于,他停下笔。
“就这些了?”埃勒里问。
“埃勒里,这根本不合道理,他们怎么可能全都是……”
“能不能请你找出这些人的出生证明原件?”埃勒里说,同时把警官写的单子交给登记员,“就是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