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他的野心一定非常强大。
“看看他早年的经历。他是个一心立志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人,但是为了给谁看呢?他自己?还是整个社会?他决不会让任何事阻挠他,利用到手的任何工具,可是只要是失去了用处,马上就丢弃。他从未违背职业伦理,但只是在最狭隘的意义上,这点我可以确定。然后,跟一个年纪不到他一半的女孩子结婚——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女孩子,得是缅因州的梅利葛鲁家族的才可以。
“后来,那两次悲剧性的难产,还有……负罪感。负罪感,毋庸置疑,那让他立刻发生第一次精神崩溃。工作过度,当然了,但不是他的身体工作过度,而是他的良心折磨过度。”
“你未免猜测过度了吧!”奎因警官问。
“目前这些线索都是我们无法拿到显微镜下作检验的。如果能多知道一点儿就好了!”
“你的酒洒出来了,儿子。”
“他内心的冲突越来越强,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像一棵长歪的树,慢慢地显现倾斜扭曲的枝丫,一段令人作呕的精神腐化过程——不管他们把这种机制叫什么。在这样的过程当中,人格中潜在的偏执过了头儿,成了真正的偏执狂。我在想……”
“你在想什么?”他的父亲问。
“我在想,两次难产中,有没有可能其中一次胎儿是死于窒息?”
“什么?”
“脐带,脐带缠住了脖子。”
老头子吓了一跳。
他突然一跃而起,站了起来。
“去睡觉吧!”
才打开标明着1905年到1910年的档案柜不到20秒钟,他们就找到标示“艾伯内希,莎拉安”的白色索引卡片,按档案顺序,它排列在第十一张。一张蓝色的卡片夹在上面,上头写着“艾伯内希,阿奇博尔德,杜利,男性,生于1905年5月24日上午2点26分。”
两个老式的核桃木档案柜,每一个都有三个抽屉,都没有锁,也没拴上,不过,放档案柜的贮藏室则上了锁,多亏有维利警佐在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打开。那是一个很大的贮藏室,里面堆满了卡扎利斯家一些值得纪念玩味的老东西;不过靠边放着的除了那两个档案柜外还有一个玻璃箱子,里面放了妇产科手术用的工具,和一个已经用得很旧的医疗袋。
精神科的病历都放在他办公室的现代化不锈钢档案柜里,而且都上了锁。
不过,奎因父子多半的时间都待在那间拥挤、充满霉味的贮藏室里。
索引卡片上记录着艾伯内希太太的怀孕期病历,而阿奇博尔德·达德利的卡片上则是出生日期和发育的过程。
看得出来卡扎利斯大夫所提供的服务是当时的一般的做法。
翻过了98张卡片之后,他们才找到一张注明“史密斯,尤莱莉”的卡片,上面夹了一张写着“史密斯,维奥莱特,女性,生于1907年2月13日下午6点55分”的粉红色卡片。
史密斯的卡片之后,又翻了164张,他们找到了“欧莱利,茉拉”和“欧莱利,莱恩,男性,生于1908年12月23日早上4点36分”的卡片。莱恩·欧莱利的卡片是蓝色的。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找齐了所有怪猫被害者的卡片,毫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全都按时间顺序放在档案柜里,每个抽屉都标明有起止年份,只要打开抽屉一张一张翻,就找得到。
埃勒里派维利警佐去找一本曼哈顿的电话簿。他花了好一段时间在电话簿上。
“真是他妈的逻辑透顶,”埃勒里抱怨道,“只是你得要掌握关键。在这之前我们始终不了解为什么怪猫的手下亡魂一个比一个年轻,而且彼此也没有明显的关联。显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