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打到肚子里去。莎丽转过去看了他一眼,迪德里希也皱起眉头。
霍华德仿佛对沃尔弗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养父。
“他们太穷,穷得无法请人手帮忙做农活儿——根据事务所的人给我的资料,”迪德里希继续说,“你的父母必须全部自己来,种地所得仅仅够糊口。然后,你母亲怀了你。”
“然后,啪,她把我丢在就近的一个大门的台阶上。”霍华德微笑起来,而埃勒里宁愿他继续目光呆滞。
“你是在半夜生的,当晚还赶上一场夏季的暴风雨,”迪德里希回以一个微笑,但是他的表情不再显得开心,现在他后悔了,觉得不自在、有些气恼,好像为自己对于霍华德的反应做了错误的判断而生气。他用更快的速度说,“从他们所找到的资料,康哈文事务所的人能够完整地叙述当晚的情形,而那场夏季暴风雨是很重要的因素。
“你母亲是由一位莱特镇的索斯布里奇医生接生的。在你出生后,一切平安,你母亲也安顿好了,索斯布里奇医生就乘着他的马车,在暴风雨中启程回家。但是,在路上,他的马可能是受到闪电的惊吓而失去控制,因为,马、马车和索斯布里奇,被人在路边的峡谷底下发现。马车被摔得粉碎,马腿断了两条,医生的胸口也严重受伤——被人发现时他已经死了。当然,他也就来不及到镇公所去替你办理出生记录。那事务所的人相信,这是为什么你的父母亲会做这样的决定的原因。显然你的父母觉得,他们太穷,没办法好好地抚养你——他们也没有其他小孩——所以当他们听到索斯布里奇医生的意外,知道他不可能有时间去办理出生记录,于是看到机会,可以把你送到比较好的家庭扶养,同时又让对方无法追查婴儿的来源。
“显然,他们知道,只有索斯布里奇医生和他们知道你的出生,而医生已经死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把你放在我们家门口,没有人知道。不过,我不认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而只是因为我们的房子看起来很豪华——至少对于一对农民夫妇来说是很豪华的。”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霍华德微笑道,“假设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婴儿着想。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做,不是因为不想要这个没有名字的婴儿?”
“噢,霍华德,闭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莎丽打断他的话说。她非常在意,在意、不安,并且生迪德里希的气。
迪德里希急忙说:“总之,康哈文的侦探们因为找到索斯布里奇医生的约会记录簿,才发现这一切。那本记录簿是可以装在口袋里的小笔记本,整理尸体的人从他身上拿出这本笔记本,和他的其他遗物放在一起。康哈文的人是在索斯布里奇医生家的阁楼里发现这本东西的。医生最后的一次亲笔记录,很显然是在他为一位农妇接生完一个男婴之后、离开农家之时写的。而这个婴儿的出生时间,霍华德,完全和你的出生时间——当年你身上的毯子里夹着的纸条所写的时间——吻合。而且,我已经把那张收藏了这么多年的纸条,交给了事务所,事务所的人告诉我,那张纸条毫无疑问,是那农夫的笔迹——因为他们找到了那农夫办理房屋抵押时的旧文件。霍华德,事情——”迪德里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就是这样了。所以现在你可以不必再猜想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睛闪着光,“可以开始好好地过你的生活了。”
“迪兹,这是你今天晚上第一次说出比较像样的话,”莎丽叫道,“让我们先来点咖啡,好不好?”
“等一等,”霍华德说,“我是谁?”
“你是谁?”迪德里希吓了一跳,然后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儿子——霍德华·亨德里克·范霍恩。要不然你是谁?”
“我是说,本来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