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容,真的。”
这位莱特镇的警长站着摸摸自己瘦瘦的下巴。
“钻石项链,是吧?噢,嗨,范霍恩太太!”他也向霍华德点了点头。
莎丽说:“噢,迪兹!”迪德里希伸出手臂揽着她。
站在门口的沃尔弗特没说话,只是焦虑地东张西望。
他大概在找蛆虫吧,埃勒里心想。
达金警长走向玻璃门,看了地上的碎玻璃一眼,以及门上的破洞。
“六月以来的第二次盗窃,”他说,“好像是有人冲着你来的,范霍恩太太。”
“希望这次我也能很幸运,达金先生。”
达金移步到保险箱旁边。
“奎因先生,你发现了什么吗?”迪兹问,下巴往前翘着。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案子,范霍恩先生,我想等会儿达金警长会告诉你。有他在,你不需要我的,我对于警长的才能向来是十分敬佩的。”
“好说好说,谢谢夸奖。”达金说,一面捡起那天鹅绒的盒子。
迪德里希也点点头,带着笑,仿佛在说,“我也是很敬佩他的。”
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埃勒里心想。先是两万五千元,现在又是钻石项链。这也难怪他。
达金不紧不慢的。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他常常会从容谨慎得让人生气。你很难得看到他走动,而且没有人能改变他这个习惯。
他对霍华德和莎丽很有兴趣。
“范霍恩太太……”
莎丽跳了起来:“噢!大家都这么安静……什么事,达金先生?”
“你最后,一次见到项链,是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了。”莎丽很快地说。
——太快了。
“什么,不,亲爱的,”迪德里希说,他皱起眉头,“应该是两个星期前,你忘了吗?你把它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给……”
“给米丽·伯内特看来着,对,”莎丽的脸涨得通红,“我忘了,迪兹,我的记性实在太差了。”
“两个星期,”达金站在那儿玩味着,“有人在那之后又看过项链吗?”
“霍华德,”迪德里希问,“你看过吗?”
——那张丑陋的脸像石头一样。
“我?”霍华德紧张地笑着,“你说我吗,爸爸?”
“是的。”
“我怎么可能看到?我根本就没想到过要开保险箱。”
迪德里希用厚重的语气说:“我只是想,也许你见过,孩子。”
他在怀疑,他不知道;他在怀疑,这让他很难过。怀疑而不知道答案让他很痛苦。霍华德吗?不可能;是莎丽吗?难以想象。可是……
迪德里希转过头去。
“星期一早上,它还在保险箱里。”他弟弟开口了。
“昨天?”迪德里希犀利的眼光转向沃尔弗特,“你肯定?”
“我当然确定,”沃尔弗特露出他那皮包骨的微笑,“我为了要拿那些哈钦森的文件,打开了保险箱。当时,项链还在里头。”
达金问:“在盒子里吗,范霍恩先生?”
“是的。”
“盒子打开着?”
“不……不过……”
“那你怎么知道项链还在里头?”达金温和地说,“这种事你必须非常小心,范霍恩先生。我是指,对事实的描述。或者,你是偶然打开了盒子,范霍恩先生?”
“其实,我的确打开过。”沃尔弗特那双招风耳的耳垂开始发红。
“是这样吗?”
“只是想看看罢了,”沃尔弗特恼羞成怒,“你们以为我在撒谎吗?”
迪德里希吼起来:“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