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一屁股坐到椅子里。
“告诉我们,”她央求,“事情经过怎么样?”
“莎丽,一切都是按你的安排进行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辛普森怎么说?”
“他记得我,”埃勒里笑道,“看到人们这么容易受编,真叫人沮丧,尤其是上一些笨蛋的当。我老是忘记台词,每次开口都说错话……嘿,都是辛普森自己帮我办好的,我几乎是什么话也不用说。他以为我是在办一件很大、很神秘、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很合作地自动把一切都办好了。”他又笑了。
莎丽慢慢地站起来。
“但是那些钱呢?”霍华德问,“那些钱有麻烦吗?”
“一点也没有,辛普森把店门关了,亲自到银行去,带回一大袋现金,”埃勒里转过去面对窗户,“他很兴奋——对于那项链、对我以及他在这件‘案子’里的角色……”
“钱己经放到火车站的10号寄存箱,钥匙放在寄存箱上方,放在很里边,靠着墙的地方。那地方很高,不容易被发现。看来,对方一切都安排好了。”埃勒里接着说,“你们知道,我有一种什么感觉吗?”他转过来,“你们知道吗?”
他们站在他面前,望着他。过了一会儿,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了。接着,莎丽的嘴唇打开。
“不必谢我,”埃勒里说,“现在,你们俩介不介意,让我开始我的工作?”
他没有和他们家一起吃星期一的晚餐。劳拉送晚餐来给他,他当着她的面,很尽责地把它们吃个精光,然后,她便把碗盘收走。
他一直工作到半夜。
星期二早上,当埃勒里正在收拾他的剃须用具时,客厅里传来叫声:“奎因,你起来了吗?”
再没什么人的声音可让他更惊讶了。
他穿着内衣向门口走去,手上还拿着剃须刀。
“不会打扰你吧?”沃尔弗特今天早上显得非常友善,而且带着露齿的微笑,双手孩子气地插在口袋里。
“不,一点也不。你好吗?”
“好啊,很好,看到你的门开着,所以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起床了。你房里的灯好像到很晚才熄掉的吧?”
“我工作到三点半才休息。”
“我也是这么猜想。”沃尔弗特望着屋子里的桌子。
他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埃勒里心想,唯一一个可以睁着眼睛鬼鬼祟祟的。
“作家的书桌,就是这样子吧,好极了,好极了。这么说,你并没有睡得很够了,奎因先生?”
——我们要开始玩游戏了。
“几乎没怎么睡,”埃勒里还以微笑,“而你,范霍恩先生,你一定是个工作勤奋的人——一切都那么紧凑,一切都那么有条理,想松懈下来,恐怕也不容易。”
“而我一直以为所有作家的生活都像诗人莱利一样。我还是很高兴你已经起床了。”
——重点来了。
“星期天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你。你觉得奇切林怎么样?”
——重点还没来。
“很认真的一个人。”
“是啊,哈——哈!很有神职风格的人,有点让我联想到我父亲,”沃尔弗特的笑声显得很有讥讽的意味,“当然——老爸是个原教旨主义者,他常常把我和迪兹吓得两腿发软,但是对他,我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沃尔弗特压低声音,“今天你还是不想和我们家人一起吃早餐吧,奎因先生?你昨天晚上没有和我们一起用晚餐,我猜想……”
埃勒里还以微笑:“我猜,今天的早餐菜单,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吧,范霍恩先生?”
沃尔弗特眨了眨眼(很恐怖地)说:“超级特别!”
“本尼迪克特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