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六 长射
翰嘶吼,“你对我的女儿怎么了?”
郝勒迪先生庄严地说:“史考特先生,我同情你。”
老人的嘴张得大大的。郝勒迪先生有尊严地交叠瘦削的双臂,瞪着带他进来的警官说:“没有必要粗暴地对付我。我已经准备来面对——呃——噪音。不过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他身上没有手枪,队长。”他身旁的警察说道。
“你怎么处理手枪了?”队长问道。没有回答,“你承不承认你带枪是为了史考特先生而且试图杀他?”——没有回答——“史考特小姐在哪里?”
“你瞧,”郝勒迪先生面无表情地说,“没有用吧。”
“汉克,”奎因先生低声道,“你很了不起。你不知道凯萨琳在哪里,对吗?”
汉克突然面露惊惶之色:“喔,我说,奎因先生,不要逼我说话,拜托!”
“不过你以为她会与你在此会合,不是吗?”
汉克脸色苍白。警察说道:“他是个疯子。他甚至没有试图逃走,没有反击。”
“汉克,亲爱的!爸爸!”凯萨琳·史考特叫着,然后蓬头垢面地奔进办公室扑到汉克单薄的胸膛前。
“凯萨琳!”宝拉尖叫,奔向那女孩并拥抱她。一眨眼间宝拉、凯萨琳和汉克三个人哭得有如协奏曲,而老约翰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只有奎因先生带着微笑。
随后史考特小姐跑向她父亲,抓紧他,老约翰的肩膀稍微抬高了一点,只不过疑惑的表情仍然存在,她则把头深深埋进父亲宽阔的胸膛里。
就在这不可思议的场景之中,赛场兽医冲进来说道:“好消息,史考特先生,我把子弹取出来了。虽然伤口很深,我向你保证等到康复后‘危险’会跟以前一样。”然后他又冲出去了。
奎因先生的笑容更深了,他说道:“很好,很好,错误构成的美丽喜剧。”
“喜剧!”老约翰由他女儿的金发上方咆哮着,“你说一个阴谋杀我的事是个喜剧?”然后他狠狠地瞪着汉克·郝勒迪先生,他正向警察借了手帕来擦眼睛。
“我亲爱的史考特先生,”奎因先生回答,“没有人图谋杀你,枪不是对你发射,打从一开始枪击的目标就设定在‘危险’,而且只有‘危险’。”
“这是怎么回事?”宝拉叫道。
“不,不,惠特尼,”奎因先生说着,笑容更深了,“我跟你保证,那个门有警察严密把守。”
骑师叱骂着:“哼,他疯了,等一下他一定会说是我射了那匹马。我怎么可能在马背上又同时在五十英尺外的看台上?有一百万的人看见是这个疯子发射那些子弹的!”
“这个问题,”奎因先生躬身说道,“我会很乐意解答。各位先生、小姐,照规定‘危险’必须要承载一百二十磅才能参加圣塔安妮塔障碍赛,也就是说当它的骑师,带着马具,在比赛前走上体重机时,骑师和马具的重量总和必须达到一百二十磅,不然惠特尼·威廉斯先生不可能获准登上他的马。”
“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队长问道,用冷酷、无情的目光看着惠特尼·威廉斯先生。
“大有关系。因为威廉斯先生几分钟前才告诉我们他的体重是一百零七磅,因此‘危险’遭到枪击时所配挂的马鞍一定有一些铅块,铅块加上马鞍的重量总和就刚好是障碍赛的重量标准一百二十磅减去威廉斯先生的体重一百零七磅,这有问题吗?”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
“是啊,是啊,最本质的,借用福尔摩斯先生的不朽用语。然而,”奎因先生继续说着,走过去并用脚尖戳着惠特尼·威廉斯带到办公室来的马鞍,“当我检查这副马鞍时,鞍袋里面并没有铅块,而且威廉斯先生向我保证自从他由‘危险’的背上卸下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