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说道,“我想起,蕾丝小姐从她的父系亲属——一个已故的大姑妈——那儿得到大量年收入。在姑妈的遗嘱中,蕾丝小姐可得到收入,直到她四十岁,而在此之后,本金也成为她的了。”
“这样她就要变成富裕的女子了?”
“视情况而定,”律师说,“看你表示什么意思。财富——哈哈!——是个比较的关系。我应该说,是良好的弹性垫。”
“但我想到,你说过她继承大量财产?”
“啊,事实上并没有,她在明确规定的年龄之前,为幸运结束而死了。换句话说,她在四十岁前死了——她的第四十个生日是在十月里。仅仅差一个月没有达到——确实遗憾!”
“真是有趣,至少说起来是如此。”
“或者宁可说是不幸。你们看,姑妈的遗嘱也防备着那个偶然性。如果在到四十岁之前蕾丝小姐死去,姑妈的所有遗产,将归蕾丝小姐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是谁?”
“一个也没有,她没有任何亲戚。在这世界上她是绝对孤独的一个。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另外,现在姑妈的遗产就要根据姑妈的遗愿,归特定的慈善机关处理了。”
奎因警官搔了搔他的下巴:“麦可卢医生,在蕾丝小姐的生活里,有没有失望的求婚者?”
“没有。我是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莫勒尔先生,”埃勒里说道,“关于蕾丝小姐,你知道任何事,包括私人的事件,可以给我们提供有关她被谋杀的线索吗?”
莫勒尔再一次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这的确要答复你吗?在不久以前,她告诉我说,她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特里却说:“那是她自己认为的。”
莫勒尔用两只明亮的小眼睛看了看他,小声咕哝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上下跳动的词语,带着那没有打开过的公事包,离开了。伊娃有些歇斯底里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公事包。
埃勒里说道:“你知道,那是奇怪的。这儿一个女子活着拥有一切,而死掉只能是最天然的不幸。她有名望,她刚刚获得一个美国作家所可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她是潜在的——几乎马上就——非常富有:在一个月后她就会继承大量财产。她幸福,而且拥有所有变得更幸福的前景——在短时间内,她就将和她选择的男人结婚……然而,突然,在全部幸福之中,她被暗杀者击垮了。”
“这我不能理解。”麦可卢医生喃喃低语道。
“人们为什么犯谋杀罪?为了获利?但是从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便士,除了几个公众机构,而这些机构简直不可能被怀疑为杀人者。为了嫉妒?但是,显而易见地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爱情纠缠者——这不是一个犯罪情结。为了仇恨?但是你已经听到莫勒尔所说的——没有一个敌人。这一定奇怪。”
“我希望我知道应该提议什么。”医生说道。他有些僵硬,这使得伊娃要转开她的脸。
“律师在那一点上不可能错得如此厉害。”特里·瑞突然说道,“精神病患者。”
最终埃勒里说道:“坐下,麦可卢小姐。这对你们民族来说是残忍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坐下。”
“谢谢你。”伊娃微弱地说道,“我——我相信我愿意。”
她坐在低床的边缘上。
埃勒里围绕着写字台,开始在废纸篮子中挑选碎片。
“那就是砸坏窗户的石头。”警官申诉说。他用鞋指着石头,那块石头放在伊娃曾经看到的地板上的确切位置上。
“啊,石头,”埃勒里说着并看它一眼,“爸爸,你知道,特里对那块石头有一种理论,爸爸。他认为某个孩子投掷它。恶作剧。”他继续在篮子中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