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来,擦拭着他光秃的头上的污点。
“我是莫勒尔,”他在吱吱的叫声中宣布道,“蕾丝小姐的律师。你好,警官。你好,麦可卢小姐。啊,悲剧。无疑是哪个狂人干的。而你,我已经看了你的照片——当然了,埃勒里先生。”他伸出了一只湿手。
“是的,”埃勒里说道,“我想你认识每一个人,不过,除了瑞先生。”
“瑞先生。”莫勒尔斜着眼看了看说道,“怎么回事?”——特里·瑞看了看他的湿手——“哦——现在,奎因先生,我们要干什么?”
“你已经读过这封信了吗?”
“昨天读过了。奇怪的是她没有写完,或者不是没写完。也许她在——我是说,在她能结束之前就——”律师咳嗽起来。
“那么是谁把它弄皱的?”特里·瑞轻蔑地说道。
埃勒里对他看了一眼,然后读着这封信。信是写在一张在小的、几乎是科学地精确的手稿上,它的日期写的是星期一下午。
我的记录表明,我在欧洲的外国权利支付款额中,有确定数目的一笔钱未曾偿付。如同你知道的那样,最大的项目在德国,主要是从纳粹党人的法律在德国实行以来,出版商不得向国外的人支付。我希望你马上,并且彻底、全面地调查整个一览表——有些书籍使用费应来自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和匈牙利,一些零星的报纸和系列作品应来自丹麦、瑞典以及其他等等国家——并且,要努力得到直接的支付。看一看你是否能够进行某种类似于哈德斯特与皮特格之间的协定;我知道信用文件交换已经在一些作者中实行着,就像在他们的英国代理商和德国出版商之间实行的那样。
“怎么样,”埃勒里抬起头来问道,“莫勒尔先生,蕾丝小姐请你查对她的外国使用费,她没有文学代表吗?”
“不要相信他们,绝对地信赖我。我是她的律师和代理商,并且天知道还是另外一些什么。”
埃勒里继续看信的第二段:
莫勒尔,我希望你为我做些事情。它是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我知道我能信赖你,你从来不——
“嗯嗯,”埃勒里说道,“在她说明之前就停止了。我认为特里是正确的。她只是改变了她的愿望。”
“重要的是要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莫勒尔嗫嚅般地说道,“我最想明确地知道。”
“谁不想知道?”特里吼道。麦可卢医生和伊娃都走到了写字台处一同读这封信。
那个大块头摇了摇他的头。
“我认为那个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事情,只能是个愿望。”
“不,先生。不,先生。蕾丝小姐刚刚在上星期告诉我,她对她所立的意愿非常地满意。”
“那时她立下了遗嘱了吗?”埃勒里询问道。
“是的。她要求在她的遗产清算后,能够分出文学基金,以使几个研究机构受益——”
“学院。”特里解释说。他看起来讨厌莫勒尔。
“一份捐赠,”律师呆板地继续说着,“到东京的帝国大学。你们知道,在她父亲去世后她在那里教过书。”
“这事麦可卢医生已经告诉了我。个人的遗产是怎样处理的?”
“什么都没有。”
“但是,考虑到她即将和麦可卢医生结婚,她有没有打算改变她的意愿?”
“她没有,先生。”
“没有必要。”医生用单调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的收入比她的要大得多,而她知道这一点。”
“非常奇怪,这整个事情。”特里坚决地说。
“但是,有没有任何一个——我是指任何的个人——会从她的死亡得到利益?”
“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莫勒尔迅速地唧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