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剧
屋子。
埃勒里听到她在叫:“离这儿最近的电话在哪儿?”还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喂,你,顺着野草走。”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汽车马达的声音朝着马里恩车站的方向远去了。
德琼以一种友好的声音说:“安杰尔。”
警员们闪身让比尔进来。埃勒里也凑到站在尸体边上的这些人当中。
“我们开始吧,”这个高个子说,“莫菲,记录。你刚才在外面说这个人是你的妹夫。他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威尔逊。”比尔的眼中不再有迷惑的神情。他提到了费城费尔蒙特公园附近的地址。
“他在这儿做什么?”
“我不知道。”
“奎因先生,那你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埃勒里就把他和特伦顿的一个年轻律师在此会面的事和比尔已经说过的他是怎么来到小屋的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戴着面纱,威尔逊这么说的,是吗?”德琼皱起了眉。
“安杰尔,你觉得你还能认出卡迪拉克车上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我只看到了她的双眼,而且已经因为恐惧有些变形了。不过我应该能认出那辆车。”
“这破房子是谁的?”
比尔嘀咕说:“这我可就一无所知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真是个苦难之地,”德琼咕哝着,“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非法占用土地盖的房子。屋子的主人一年前被赶走了。我不知道还有人住在这儿,这块地是属于市政府的……安杰尔,你妹妹在哪儿?”
比尔愣住了。
埃勒里说:“比尔给她打过电话,可她不在家。他给她发了一封电报。”
德琼点了点头,走开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问道:“这个威尔逊是干什么的?”——比尔告诉了他——“嗯,这一切好像有些头绪了。医生,你那边有什么结论了吗?”
那位老先生来到他面前说:“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伤口很深,德琼;凶手干的非常漂亮。他没有马上就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尤其是,”埃勒里补充说,“他立刻把凶器从伤口处拔了出来。”
警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那把已被凝固的血液包起来的裁纸刀:“真有趣,可那刀尖上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你说它是什么?”
“我想,”埃勒里说,“它是软木塞。”
“软木塞!”
“是的,就是那种刚买来的裁纸刀刀尖上经常垫着的。”
“嗯。但是可以肯定不是这种情况。它是在杀人以后才被什么人又插回到刀尖上的。”德琼有些生气地研究盘子中纸火柴烧后的余烬,“而且还把它烧得这么彻底,这他妈到底是为什么呢?”
埃勒里吸了一口烟斗,说:“那是个手法上的问题。另外,如果不留下火柴可能是更聪明的做法。我最不能容忍他们在犯罪现场留下什么东西。”
“除了你,没别人抽烟,”德琼肯定地说。“我从不凭想象破案,奎因先生。我们来着问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吧。安杰尔,你说你和你的妹夫有个约会,是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比尔先是没有动,一会儿又把手伸进衣袋,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黄信封。
“我也希望我能,”他冷冷地说,“上星期三,乔出差回到家。今天早上又要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警长看着黄信封,打断了他。
“他周五下午——也就是昨天——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第二天早晨要走——也就是今天。所以我知道。”比尔的眼睛飘忽不定,“今天,大约是中午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接到了这封电报。你看看吧,读完了你对这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