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剧
知道的就和我一样多了。”
德琼从信封里取出电报,埃勒里站在他的背后看这封电报: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对我很重要。
我在特伦顿南三英里兰伯顿路马里恩车站以南几百码处特拉华河边的一个小木屋里。那附近没别的房子,你不会找不到。前面有半圆形车道,后面有小船仓库。9点整在那里见我。
非常紧急,我有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今晚9点千万别失约。
“奇怪啊,”德琼低声说,“也是从曼哈顿城区发过来的。他上一次出差是去纽约吗?安杰尔?”
“我也不知道。”比尔简短地说,眼睛紧盯着尸体。
“他想和你说什么呢?”
“跟你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下午两点半他又从纽约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了。”
“哦?”
比尔说的很慢:“我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听上去情绪非常低落但也很认真,他说他想确认我是否已经收到了他的电报,是否前来和他会面。他还一再重复这对他有多么重要,我当然说我一定会去。当我问及这栋房子的时候……”比尔用手拍了拍额头,“他说这是他的秘密的一部分。无人知晓这房子的存在,而它也就是我们谈话的最佳地点。但是,原因他暂时不能透露。我没有继续追问他,他就挂断了电话。”
“没人知道,”埃勒里低沉地说,“甚至连露西也不知道吗,比尔?”
“他是这样说的。”
“是啊,这个秘密肯定是非常的重要,”德琼懒洋洋地说,“因为有人怕他泄漏出去就紧紧地把他的嘴永远封上了。不过,有一点他说的不是事实,肯定还有人知道这房子。”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比尔冷冷地说。“当我接到电报时,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比尔,”埃勒里说。“你有些失去理智了。对了,你说威尔逊昨天去过你在费城的办公室。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他留下一个大号信封,让我替他保存。”
“里面是什么?”德琼连忙问。
“我不知道。信封是封着的,他也没告诉我。”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总说了些什么吧。”
“他只是说让我暂时替他保管一下。”
“那封信现在在哪儿?”
“在我的保险箱里,”比尔冷静地说,“它本来就应该呆在那儿。”
德琼小声说:“我忘了你是个律师。好吧,安杰尔,我们会去看看那封信。医生,可不可以告诉我死者被刺的具体时间?我们知道他是在9点10分左右死去的。但杀死他的刀子是什么时间插入他的胸膛呢?”
验尸官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肯定时间不长。死者一定是靠着一种坚韧的求生欲望才能坚持这么久。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大约是在八点半左右。但是别太拘泥于这个时间。我可以把尸体抬上车了吗?”
“可以,不,”德琼说,“不,我们还要让他在这儿呆一会儿。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人把他抬上车的。你回家吧,医生,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解剖尸体了。你能确定就是这把刀要了他的命吗?”
“绝对肯定。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原因,我想我一定会发现的。”
“医生,”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你有没有发现——在他的手上或其他地方——有烧灼的痕迹?”
老先生瞪着眼睛:“烧灼?烧灼?绝对没有!”
“那你能不能在尸体解剖的时候多留意一下是否有烧灼的痕迹?尤其是四肢的部分。”
“真愚蠢。好吧,好吧!”验尸官有些恼怒地走了出去。
德琼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