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光逝去·潮水退去
中,了解他很多事情,我是今年初春跟他在城里认识的。”
“你怎么会想到邀他来家做客?”墨莱粗声问。
她的双手绞了起来:“他……他闲谈中提到他喜欢海,而且他整个夏天还没有决定到哪里度假……我——我们都很喜欢他,和他处起来很愉快,而且他西班牙情歌唱得很好听——”
“西班牙情歌?马可,”埃勒里思索着,“那也许……戈弗雷太太,马可是西班牙人?”
“我——我想是吧,也可能是早期西班牙移民后裔。”
“如此说来,他的国籍和你们这个避暑之地的名字,还真是绝配,真是绝配,哦,对了,你话还没说完——”
“还有,他打起网球像个职业球员——你知道,在岬角另一边,我们有好几座草地球场,还有九个洞的高尔夫球场……他还曾弹钢琴,又是桥牌高手,你知道——”
“当然,更别提,”埃勒里又笑了起来,“他的个人魅力了,在周末女性为主的聚会中,他无疑是无可替代的珍贵资产,没错,绝对是这样,这里的聚会本来很乏味。因此,戈弗雷太太,你精心为这段长夏时光找来这个人见人爱的大珍宝,他是否也真不辱使命呢?”
她眼睛生气地眨动着,但很快地停了下来。眼皮也跟着垂了下来:“哦,那当然,那当然,罗莎——我女儿便非常喜欢他。”
“也就是说,马可之所以出现在你家,是因为戈弗雷小姐的缘故,是不是这样,戈弗雷太太?”
“我——我并……并没这么讲。”
“容我发问,”法官轻柔地插话,“哦——马可先生桥牌究竟打得多好呢?”——老绅士本人也打得一手好牌。
戈弗雷太太眼珠一抬说:“该怎么说——很棒很棒,麦克林法官,就像我刚说的,他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厉害的。”
法官仍彬彬有礼地说:“你们的赌注很高,是吧?”
“哦不,一点儿也不高,有时仅半分钱而已,通常是五分钱。”
“在我的圈子里,这已经算够高的了,”老绅士和蔼地一笑,“我相信马可一直是赢家?”
“呃——法官,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追问这些!”戈弗雷太太语气冷冽起来,声音也跟着拉高,“真的,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指桑骂槐问法,你认为我——”
“很抱歉,到底谁,”法官不为所动地仍咬住不放,“是他牌局上最严重的受害者?”
“麦克林法官,你的用字遣词恐怕品味不是怎么高尚,我输了些,还有慕恩太太也输了些——”
“坐下,”墨莱探长打断她,“我们一下子掉到无意义的争论中去了,抱歉,法官,这实在不是有关赌牌的案子。现在你听好,戈弗雷太太,有关刚刚说到的那些信,知道是谁寄的吗?”
“没错没错,那些信,”埃勒里敲着边鼓,“的确非常要紧。”
“我想,这方面我帮得上忙,”戈弗雷太太以同样冷淡的腔调回答,但她也乖乖坐了回去,“我不能不看,你知道,因为我得负责分信……这些马可的信,就我记忆所及,全部寄自同一个地点,所有的信封都是最常见的商业用信封,角落处有个公司商标,一模一样的商标。”
“寄件人和寄件地址是不是,”埃勒里绷着脸问,“同样是纽约市公园路十一号的鲁修斯·宾菲尔德?”
她真的是吓了一跳,两眼圆睁:“没错,是这个名字和这个住址。我想,总数应该是三封,不是两封,从两星期到三星期前开始收到。”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
“最后一封大概什么时候?”墨莱发问。
“四五天前吧,信封上的商标有‘法律咨询顾问’几个字,就在名字下头。”
“律师!”麦克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