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关贞洁、凶手以及处女的论述
后懂得如何闭嘴保守秘密,为什么你不——如果你说出来一定会觉得好过些。”他一直不停拍着她的肩膀。
埃勒里差点一口烟给呛着,虚伪的家伙!埃勒里在心里可笑翻了。
她抬起脸来,两行眼泪切开她脸颊的脂粉,岁月的线条天外飞来似地突然显现在她眼睛和嘴巴周围,但这嘴巴看起来坚强不移,而且她此刻的表情也不像那种受不了沉默非吐露秘密不可的样子。
“太好了,”她的声音相当坚定,“你好像很了解,我也不该否认,是的,昨天晚上我是在这儿——和他在一起。”
墨莱的双肩饶富意味地一抖,仿佛是说“怎样?我这战术如何?”埃勒里带着既忧伤也有趣的眼光看着墨莱的宽背。墨莱并未留意到戈弗雷太太眼神的变化,也未留意到她唇部线条的变化,从她灵魂的深处一角,戈弗雷太太业已找到她新的防卫力量了。
“没错,”探长低声说,“戈弗雷太太,这样很对,你不可能期望秘密能这样掩盖下去——”
“是啊,”她已完全恢复冷静了,“我想是不可能的,特勒说的,是吧?当时他人一定在他待命的小房间里,我倒把这个给忘了。”
似乎她说话的音调或其他什么,让墨莱如冷水浇头地一惊,他抽出手帕,满心疑惑地擦着颈背,并把目光投向房间一角的埃勒里,埃勒里回他一个耸肩。
“好吧,那昨晚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她以原来的冷静声音回答,“是我的私事,探长。”
探长凶暴地说:“你甚至没敲门就闯进去了!”这会儿他似乎发现自己已输了一回合。
“哦,是吗?那我真太不当心了。”
墨莱艰辛地咽了口口水,极力想压住愤怒:“你是不肯讲出来,为何你会三更半夜潜入男人的卧房吗?”
“你是说潜入吗,探长?”
“今天早上你告诉我你早早上床睡了,当时你就撒了谎,你还讲你最后一次见到马可是他离开楼下桥牌桌时。”
“当然啦,谁会没事承认这种事,你说是不是,探长?”说话时,她拳头攥得死紧,指节绷着。
墨莱已到忍气吞声的地步了,他把一根方头雪茄塞到嘴里,擦亮一根火柴,他的确想尽办法要稳住自己:“好吧,你不想讲这些,但你的确和他吵了一架,不是吗?”
戈弗雷太太没做声。
“他用难听的话骂你,不是吗?”——痛苦之色出现在她眼中,但她只紧抿着嘴——“好吧,戈弗雷太太,那你总可以说说你在这儿待了多久吧?你和他在这儿呆了多久?”
“我十二点五十分离开的。”
“超过四十五分钟,嗯?”墨莱恶狠狠地说,阴郁地喷出一口烟,很沮丧;戈弗雷太太则静静坐在椅子前缘。
埃勒里再次叹息:“呃——戈弗雷太太,你昨晚进来时,马可是不是已穿好衣服了呢?”
这回她有点难以启齿了:“哦,不,我意思是——还没完全穿好。”
“那他穿着什么?戈弗雷太太,你也许很不情愿谈论你所谓的个人私事,但昨晚他的服装问题对这案子而言生死攸关,当然你也就不好把相关讯息给压着不讲出来。他的白色衣服——就是他昨晚一直穿的——是不是摆在床上,就像现在一样?”
“是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节,“昨天我进来时,他正换好他的——他的长裤,暗灰色的,在我们……谈话时,他一面穿衣,是一件双排扣的深灰色外套,配同样的灰色饰物,白衬衫——哦,我就记得这些。”
“你注意到他的帽子、手杖和披肩吗?”
“我——有的,这些都摆在床上。”
“你离开时他已完全换装完毕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