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关贞洁、凶手以及处女的论述
放开手上的纸张,站起来,“现在,戈弗雷小姐,为了澄清我一个古怪的小小想法,请允许我握握你的手。”
“握我的手?!”她坐直起来,两眼圆睁。
“是的,”埃勒里柔声回答,紧挨着她也坐上皮长椅,执起她一只僵直的手,放在自己双掌之中,“对侦探的办案——哦——苦差事而言,这样的乐趣其实极不寻常,我看得很清楚,这是柔软、阳光之色,且非常动人的手——好,这只叫华生医生的手看过了,该换另一只叫福尔摩斯的手,请放轻松些,没关系的。”她惊愕得忘了抽回自己的手,他则俯着身,让她把手摊在双掌上,仔仔细细查看指尖的柔细皮肤,跟着,他把她的手翻过来,检查她的指甲,并以自己的指尖轻拂着她指甲表面,“嗯,虽然不见得是最终结论,但这至少证明了我并未说谎。”
她缩了一下,急急抽回自己的手,眼中满是惊疑之色。
“奎因先生,你到底乱说些什么?”
埃勒里叹了口气,点了根烟:“这么快就翻脸啦,这又再一次证明,我们两人生命中的美好时光总短暂得令人唏嘘……好好,戈弗雷小姐,请别介意我刚刚小发了一番神经病,我只是想让自已相信你的坦诚无隐罢了。”
“你意思是说我是个骗子?”罗莎喘着气。
“请别这么想,你知道,人的行为——通常——会在敏感的人身上留下可见的印记,贝尔医生如此教导柯南·道尔,道尔则依据这个创造了福尔摩斯,这正是福尔摩斯举世闻名演绎法的最主要根源。同理,打字会让指尖的皮肤硬化,且女性打字员通常把指甲修短,然而你的指尖,请容我引述简单的诗文来比喻,柔软如同小鸟的胸脯。你的指甲也留得远比一般的女性要长,当然,吹毛求疵地说,不见得这一切能证明什么,只说明你并非经常打字罢了,但这却给了我一个绝好机会,让我能握你的手。”
“别麻烦啦,”墨莱探长接着话走进了书房,极其善地向罗莎点点头,“在我年轻还在受训时,我们常这么讲,奎因先生,这位年轻小姐没问题。”
“尽管良心总让我们显得软弱,”埃勒里说,清楚感觉出自己脸颊罪恶感地热了起来,“但我却从小怀疑其价值,探长。”
罗莎站了起来,脸色很强硬:“我有嫌疑,是吗——在我出了这么多事的情况下?”
“我亲爱的小姐,”墨莱露齿一笑,“每一样事物,每一个人在证实清白之前,我们一概怀疑,但现在你清白了,那张字条不是你打的。”
罗莎笑了起来,很绝望地笑:“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字条?”
埃勒里和探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埃勒里便站了起来,顺手抓过书桌上那张黄纸,那些他在马可浴室里所找到的破碎纸片已用糨糊粘贴其上。他默默将纸张递给女孩,女孩一脸迷惑地缪着眉头读着,在看到署名时她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这不是我写的啊,谁——”
“我刚刚核对了你讲的话,”墨莱说,笑容已隐去,“你的确不会打字,千真万确,奎因先生——她真不会,这当然不意味着她不能用一根手指慢慢打出这张字条,然而,这字条上每个字母打得非常均匀,说明是由某个惯用打字机的人打的,此外,再加上之前的绑架事件,以及昨晚你被绑在瓦林小屋一整夜这事实来判断,我想,你绝对是清白的,事情再明白不过。”
罗莎坐回长椅。
“这纸条上的字?”埃勒里对墨莱说,“一文不值,只除被烧一事。”
“我——这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甚至看不懂为什么。”
“这是一张字条,”埃勒里耐心地解释给她听,“昨天晚上很晚才辗转送交马可手中,就像你看到的,它假借了你的名字——我们一厢情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