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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旅客


    “先生?”

    “服装,服装!你不能穿成这样到犯罪现场去!”

    “哦!”她低声呢喃,脸红了,“难道运动服在谋杀现场不够专业吗?”埃勒里怒目而视,她甜甜地加上一句,“在楼下我的柜子里就有,奎因先生,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埃勒里胡乱地把帽子戴在头上:“五分钟后我在艺术大楼前面与你们三个会合。五分钟,艾柯索小姐!”取回他的手杖之后,他像个教授一般高视阔步地走出研讨室。从电梯、大走廊到室外的大理石阶梯,一路上他都做着深呼吸。不平常的一天。他看着校园,真是不平常的一天。

    芬维克饭店距离时代广场只有几百米而已。它的大厅挤满了警察、刑警、记者,当然还有旅客。奎因警官的得力助手,像山一样的维利警官,站在门边阻挡好奇的民众进入。在他旁边站了一个高高的、满脸愁容的人,他穿着蓝色斜纹哔叽布西装,白色亚麻衬衫,打着黑领结。

    “威廉斯先生,饭店经理。”警官说道。

    威廉斯和埃勒里握手:“真搞不懂。太可怕了。你是警方的?”

    埃勒里点点头。威廉斯的随从包围着他,好像是皇家侍卫——还真是胆小的侍卫,因为他们紧紧挨着他,反而像要寻求保护。有一种不吉祥的气氛。虽然所有的饭店职员和服务人员都穿着一样的服装——灰西装、领带和衬衫,却有着矫饰的表情,仿佛是沉船上的服务人员一样。

    “没有任何人出入,奎因先生,”维利警官说道,“奎因警官的命令。发现尸体后你还是第一个到场的人。这些人没问题吧?”

    “是的。我爸在现场吗?”

    “三楼,三一七号房。现在大致平静了。”

    埃勒里举起他的手杖:“来吧,年轻人。不用——”他温和地说,“不用这么紧张。你们会渐渐习惯这种事的。头抬起来。”

    他们一致点头,眼光有一点呆滞。当他们搭乘有驻警的电梯上楼时,埃勒里发现艾柯索小姐正努力表现出非常专业的样子——果然是艾柯索家的人。这应该可以让她安分一点了。他们经过长廊来到一个敞开的门边。奎因警官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现场,听到埃勒里到来,在门边迎接了他们。

    看到艾柯索小姐才看了一眼陈尸的房间,就吓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埃勒里感到好笑。他忍住笑并把他们介绍给奎因警官,然后关上房门环顾卧室。

    尸体横陈在土褐色的地毯上,两手向前伸,像个潜水者。他的头部看起来很奇怪:好象是有人在他身上打翻了一桶黏稠的红油漆,纠结了棕色的头发并喷洒在肩膀上。艾柯索小姐发出一阵轻微的咯咯声,这当然不会是赞美。埃勒里怀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看着她握紧小手,脸色则比尸体旁边的床单还要白。柯恩和保罗则大口喘气。

    “艾柯索小姐、柯恩先生、保罗先生——你们的第一具尸体,”埃勒里很快地说,“现在,爸爸,开始工作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奎因警官叹口气道:“此人是奥利佛·史帕克,四十二岁,两年前与妻子分居。他为一个大型的干货出口商做巡回买卖,在南非待了一年后回来。在偏远部落的土著间他声名狼籍——他鞭打他们、欺骗他们。事实上,他是因为某个丑闻而被英属非洲驱遂出境的。他曾在芬维克这儿登记住宿了三天,同样也是这层楼,然后退房到芝加哥去拜访亲属。”奎因警官咕哝着,好像这样的人遭到杀害根本就是自找的,“他今天早上搭机回到纽约。十一点三十分被发现死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发现的人是这层楼的黑人女侍,名叫阿嘉莎·罗宾斯。”

    “预谋杀人?”

    老人耸耸肩道:“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们查过他。由报道中来看,他是一个相当麻烦的家伙,但很世故。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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