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旅客
没有敌人;他的船泊岸之后的活动都是清白且可靠的。他是个摧花者,上次出海前抛弃了他的妻子,换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跟她搅和了几个月之后又仓促离开,也没有带她一起去。我们现在有两个女人可以考虑了。”
“嫌犯吗?”
奎因警官若有所思地望着死者:“嗯,你来选。他今天早上有一个访客,就是我先前提到的那个金发女郎,名字是珍·特芮,似乎没有职业。啊!她一定是从报上得知史帕克的船两周前就抵达了;她一直追踪他,一周前当史帕克在芝加哥时,她打电话到楼下来问他的行踪。她得知他今天早上会回来,因为他留了话。今天早上十一点五分她到这里来,问到了他的房间号码,是由电梯服务生带上来的。没有人记得她离去。但她说她敲了门却没有回应,所以她就走了,也没有再回来。照她的说法,她并没有见到他。”
艾柯索小姐小心翼翼地避开尸体,在床边坐下,然后打开提袋开始在鼻子上扑粉:“那她太太呢,奎因警官?”她喃喃地说道。在她深邃的褐色眼睛中有一抹光彩。艾柯索小姐显然有了某种想法而且尽全力不表露出来。
“他太太?”奎因警官嗤之以鼻,“天知道。我说了,她和史帕克分居了,她说她根本不知道史帕克从非洲回来了,而她今天早上在逛街。”
这是一间没什么特色的旅馆房间,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椅子,一个假的壁炉和瓦斯管,一扇通向浴室的门——没别的了。
埃勒里跪在尸体的旁边,柯恩和保罗板着脸跟在他后面。奎因警官坐下来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冷漠的微笑。埃勒里把尸体翻过来,用双手去探索因死亡而僵硬的人体器官。
“柯恩、保罗、艾柯索小姐,”他尖锐地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艾柯索小姐,你先。”
她从床上跳下来,绕着尸体看,他的后颈可以感觉到她那不稳的呼吸热气。
“怎么样?怎么样?你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吗?老天爷,我认为这里已经有足够的东西可看了。”
艾柯索小姐舔了舔她的嘴唇,然后以压低的声音说道:“他——他穿着居家的长袍、地毯拖鞋,还有——对了,丝内衣。”
“没错,而且还有黑丝袜和袜带,并且长袍和内衣都标有商标:强生,约翰内斯堡,美属非洲。还有什么?”
“他的左手上有一个腕表。我在想——”她靠过去,以指尖碰触死者的手臂,“是的,手表的表面玻璃破了。怎么了,它停在十点二十分!”
“很好,”埃勒里以柔和的声音说道,“爸,普鲁提医生是否已经检查过尸体了?”
“是的,”奎因警官以无奈的声音说道,“医生说史帕克是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死亡的。我想——”
艾柯索小姐的眼睛发亮了:“这不就意味——”
“等等,等等,艾柯索小姐,如果你有任何想法请不要说出来,不要急着下结论,你说够了。怎么样,柯恩?”
这年轻的化学家扬起眉毛。他指着那只表,一个很普通的表身配上皮表带:“是个男表。下坠的冲击力使其停止运转。皮表带的第二个洞有折痕,也就是现在扣着的洞,但还有一个更深的折痕在第三个洞。”
“很棒,柯恩。还有呢?”
“左手沾上许多溅出来的血液。左掌也有些痕迹,但比较淡,似乎是他曾经用沾满血的手去抓什么东西,而把大部分的血都拭去了。这附近应该会有沾过血手印的东西才对……”
“柯恩,我为你感到骄傲。没有没发现什么沾了血的东西呢,爸?”
奎因警官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们:“干得好,年轻人。没有,埃勒里,什么都没有。连一点地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