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子的女人
个月前,萧太太都很慷慨地供给他们。但那发生了之后——”
埃勒里·奎因先生眯起灰色的眼睛。“你是说——”
“这很复杂,”律师叹道,“三个月前家里有人试图对老太太下毒!”
“啊!”
“图谋没有成功是因为特伦斯·亚伦医生几年来一直怀疑有这个可能性而保持警觉。氰化物放进了萧太太的茶中,但没有到她的手上,却毒死了一只家猫。我们没有人知道是谁图谋下毒。不过在那之后,萧太太便改了她的遗嘱。”
“现在,”埃勒里说道,“我搞迷糊了。亚伦,呃?那产生了引人入胜的混乱,告诉我有关亚伦的事,麻烦你。”
“他是个相当神秘的老人,怀有两种热情:奉献给萧太太和绘画的嗜好。他也算是个艺术家,虽然我对这个并不很懂。他住在箫家大约有二十年了。萧太太不知从哪儿找来他这名医生,我想只有她知道他的历史,而他总是对他的过去保持缄默。她提供他丰厚的薪资,要他住箫家并担任家庭医生,我怀疑这是因为她预期她的继子女会有所图谋。我总觉得亚伦会这么温顺地接受这种不寻常的安排,是为了躲避在外走动。”
他俩沉默了一段时间。司机把车驶离主干道,转入一条小碎石路。梅逊呼吸沉重起来。
“我相信你很满意,”终于埃勒里透过浓密的烟圈说道,“萧太太一个月前自然死亡?”
“老天,是的!”梅逊叫道,“亚伦医生不敢相信他自己的判断,我们都非常小心,她死前和死后他都请了许多专家来。但是她的死因是心脏病末期的病变。她是个老女人,你知道,血栓症什么的,他们是这么说的。”梅逊看起来很忧郁,“唉,你可以了解萧太太对下毒插曲的自然反应。‘如果他们是这么堕落,’不久后她告诉我,‘他们想要我的命,他们就不值得我为他们着想了。’接着她要我拟一份新遗嘱,把他们两个删除,不留一分钱。”
“那可真是个警告啊,”埃勒里笑道,“应该可以有个更好的理由。”
梅逊轻敲玻璃说:“快一点,布罗。”——车子倏地向前——“在寻找受益人的当儿,萧太太终于想起可以继承箫家财产而不会让她觉得是把钱丢到风里去的人。老约翰·箫有一个哥哥叫做莫顿,一个鳏夫带着两个长大成人的子女。兄弟俩有一次狠狠吵了一架,莫顿就搬到英国去了。他在那里赔掉了他大部分的钱。他自杀后,他的两个孩子,伊迪丝和派西就只能艰难度日了。”
“这些箫家人似乎都有暴力倾向。”
“我想可能是遗传的。嗯,伊迪丝和派西都满有天分的,就我所知,他们在伦敦的舞台上以兄妹的形态表演歌舞,弄得还不错。萧太太决定要把她的钱遗留给伊迪丝,她的侄女。我写信询问后,发现伊迪丝·箫现在是艾蒂丝·罗伊斯太太了,没有子女的寡妇,已经好多年了。萧太太去世时我发电报给她,她立刻就搭下一班船过来了。据罗伊斯太太所言,她哥哥派西几个月前在欧洲大陆死于车祸,所以她现在已是无亲无故了。”
“那遗嘱呢——明确地说?”
“很怪异,”梅逊叹道,“箫家产业有一段时间很庞大,但不景气把它消弱成大约三十万元。萧太太无条件地把二十万元遗留给她侄女。剩下的出人意料地,”梅逊暂停,目不转睛地盯着埃勒里,“存入给亚伦医生的信托基金。”
“亚伦!”
“他不能动用本金,但在他的余生都可收受利息的收入。有意思吧,呃?”
“这样还不会太离谱。另外,梅逊先生,我是个多疑的人。这位罗伊斯太太——你确定她真的是箫家人?”
律师吓了一跳,跟着他摇摇头。“不,不,奎因,不是那么回事。这一点丝毫没有问题。首先她拥有箫家人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