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跛子
“我说去他的!地毯那边的脚印怎么解释?你自己看到了我的脚根本不合!”
“很聪明,”奎因警官说道,“你穿了不一样的鞋子。”
“疯子。那莉莉八点钟打电话给我又怎么说呢?我听到外面有人说她就是在那个时间左右翘辫子的,如果她打电话给我——”
“那也很聪明。你一直都在这里。你就站在她旁边要她打那通电话,以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
麦基笑了:“你去证明啊,”他简短地说。他转过身就走出去了,维利跟着他。
“那么那些跛子的脚印怎么办?”门关上时埃勒里低声说道,“呃,亲爱的父亲大人?是不是他和他的爪牙一直乔装跛子?”
“有何不可?”奎因警官气愤地扯着自己的胡子。
“我必须承认,那是个没有办法解答的问题。”埃勒里耸耸肩,“嘿,你刚才本来要告诉我一些事的。是什么?”
“呃,那个啊!这房间里有东西不见了。”
埃勒里瞪大眼睛:“不见了?你为什么不早讲呢?”
“但是——”
“太过分了,”埃勒里快气疯了,“那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要告诉我那是个手提袋,手提箱,还是类似的东西?”
奎因警官看起来吓了一跳:“老天爷,埃勒里!你是怎么猜到的?黑女仆说莉莉·迪凡有一个空的鳄鱼皮手提袋不见了,莉莉要她出去的一小时前她还在衣橱里看到那个手提袋。除此之外没有少其他东西。”
“好啊,好啊。我们有眉目了。那个黑女仆……啊,维利,你在这里。请你好心地把她带进来,好吗?”
维利把那个黑女仆带进来,她看起来没有活力。埃勒里扑过去抓住她说:“这地板最后一次打蜡是什么时候?”
“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奎因警官也感到惊讶,“呃,就是今天。”
“今天的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先生,我自己弄的。”
“够好了,我想,”他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没别的问题了,小姐。把她带走,警官。”
“可是,埃勒里——”奎因警官抗议。
“非常好,”埃勒里继续低语,“真的非常漂亮。但是可恶,还少了那么一片。没有它……”他咬着他的唇。
“嘿,听着,”奎因警官慢慢地说,“你想到什么,儿子?”
“全部——却什么也没有。”
“呸!舒曼怎么办?”
“正如同舒曼太太的愿望一样,舒曼的安全是首要的考虑。然后呢——我们走着瞧。”
“好吧,”奎因警官垂头丧气地说,“但是我不了解——”
“三个跛子,”埃勒里叹口气,“非常有趣,非常有趣。”
约瑟夫·舒曼坐在理查德·奎因警官位于中央大道办公室中的扶手椅上,以断断续续的声音诉说着他的故事。一辆无线电警车一小时前在丕曼区找到他,又脏又倦又茫然。有一段时间他漫无条理,一直说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看起来有一点儿饿,他的双眼通红而且无神,好像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这是发现莉莉·迪凡尸体和绑架字条的三天后,警方并没有插手。第三张字条是谋杀次日用信件寄给舒曼太太的——仍旧是用同样的大写字母写的,还是无法追查,重申赎金为五万元,并指定了一个很高明的地方交款。奇特林提了款充当中间人。钱是前一天付的,今天舒曼就出现了。他的庞大身躯因为紧张和疲倦而发抖。
“发生了什么事,舒曼先生?他们是谁?告诉我们所有的事,”奎因警官温和地催促他。舒曼用了食物和威士忌后已经好多了,但是他还是发抖,仿佛他着凉了。
“我太太——”他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