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狗
去。然后他要我把小屋指给他看,不让我带他过去。我照办了,而他——他疲惫地对我说话,但却很无礼,奎因先生。我感到他很危险,所以我走开了,艾塞克也一样。但是我警戒着,接着我看到他溜回车库在那里待了一会儿。等他出来时他进了小屋并锁上门,我听到他上锁了。”她停下来,这时候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古怪张力迸裂了。不可思议,埃勒里不再觉得想睡了,“然后我——我走进车库……”
“那是什么样的车?”
“一辆老道奇,我想,两旁的窗帘紧密地拉上了。可是因为他是如此神秘——”她吞了口口水并无力地笑笑,“我进了车库并把我的手放在最近的一个窗帘上。好奇总会惹祸的,我的手差点就被咬烂了。”
“啊,有一只狗在车里?”
“是的。”她突然全身打颤,“我没关上车库的门。当闪电时我可以看到……闪电了。有东西咬住了橡胶窗帘而我及时把我的手抽回来。我差一点尖叫出来。我听到它——它嚎叫,低沉,隆隆的声音,是只动物。”——众人现在都非常安静——“闪电间有一个黑色的鼻子从窗帘的洞中探出来,而且我看到两只凶猛的眼睛。那是一只狗,一只大狗。接着我听到外面有声音,是那个矮个子有红胡子的人。他瞪着我并吼叫了些什么。我跑走了。”
“当然,”埃勒里说道,“不能说我自己特别喜欢更残忍的狗类。精疲力竭的象征,我敢说,然后呢?”
“没有一只狗曾经不是小狗,”瑞伊船长咆哮着,“没有狗不能被驯服,鞭打就能奏效。我记得我曾经有过一只狗,那是只猛犬——”
“住嘴,笨蛋,”赫希船长暴躁地说,“你又不在这里,你知道什么?吓珍妮的不光是只狗。我告诉你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嗯,瑞伊船长当时不住在客栈中?”埃勒里说道。
“没有,两三个星期后才来的。不管怎样,那不是重点。当珍妮回来时我们当然就谈到了这个无赖,而且——这还真滑稽呢——我们一致同意我们以前曾经看到过他。”
“真的?”埃勒里喃喃说道,“你们所有人?”
“是这样,我知道我曾经在某个地方看过他的脸孔,”干货业务员说,“巴克也一样。然后,等另外两个——”
“闭嘴!”赫希船长吼着,“是我在说故事,不是吗?好了,我们都去睡了。珍妮和我,我们的房间在车库后面的小房子里;巴克和海曼那天晚上都住小屋;一大群学校女老师占据了几乎所有的房间。我们出去时顺路看了默斯的小屋,但它比储藏室还要黑。然后大约在清晨三四点时事情就发生了。”
“还有,”埃勒里说道,“你睡觉前有没有检查过车子?”
“当然检查了,”赫希船长严肃地说,“我们看得很仔细。但是车子里没有狗,狗的气味倒是有。这个默斯一定是发现珍妮窥探之后,就把狗带进他的木屋之中了。”
“我想,这个人一定是个罪犯。”埃勒里叹着气说。
“你怎么知道的?”巴克张大眼睛叫道。
“没事,没事。”埃勒里谦虚地说道,内心则在嘀咕着。
“他是个罪犯,没错,”赫希船长加强语气地说,“我说给你听。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艾塞克来敲我的门,我打开门,发现艾塞克只穿着一件厚外套,还有两个冷峻的人,都淋着雨。那时还是狂风暴雨。长话短说,他们是刑警,来这里找默斯。他们给我看一张照片,我立刻就认出是他,虽然照片中的脸刮得很干净。他们知道他戴着红色假胡子,而且他带着一只狗,大型的警犬,是他犯案之前就有的,他住在芝加哥郊区,邻居说偶尔会看到他带狗散步。”
“嘿,嘿,”埃勒里说道,警觉地坐直起来,“你说的是约翰·基利,五月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