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圆顶钟
除了。奎因警官十分不耐烦,一直追问维利警官去哪里了,埃勒里在派克的公寓里搜查什么……埃勒里对他低语,老奎因看起来极为震惊。然后他就吸了些鼻烟。
公爵清了清喉咙:“你解开了谜团?”他问道,“是吗?”
“陛下,”埃勒里冷漠地说,“我确实解开了谜团。”他转了个身并击了一下掌,众人吓了一跳,“请注意!皮格特,”他对一名刑警说,“站在那门口,除了维利警官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那刑警点点头。埃勒里端详着他周围的脸孔。如果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悟性好的话,就会知道他有很强观相术。他们看起来都很有兴趣,早先由命案所带来的惊吓已经消失。欧尔太太抓着敏格的手,她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埃勒里的脸。还有矮胖的珠宝商、记者、两个华尔街人和前沙俄公爵……
“一个引人入胜的事件,”埃勒里微笑着说道,“而且除了它有趣的地方之外,倒是相当简单的。注意听说我。”他走到柜台处并拿起曾被死者紧抓不放的紫水晶。他看看它而后微笑。接着他浏览了柜台上的其他物品——圆顶的时钟,玻璃圆顶的碎片还留在圆形的沟槽上。
“想想这情况。马丁·欧尔头部遭到重击,凭着一股最后的生存力量,爬行到这柜台的珠宝柜来,挑出这宝石,接着再到石柱旁把玻璃圆顶钟拉下来。到此,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死了。
“为什么一个垂死的人要从事这么令人困惑的行动?这只会有一个解释。他知道攻击他的人是谁,而他想要留下一些指证凶手的线索。”听到这里奎因警官点点头,埃勒里在香烟的烟雾后面再一次地微笑,“但像这样的线索,为什么?那么一个垂死的人想要在死后留下凶手的名字,你们认为他会怎么做?答案很简单:他会用写的方式。但在欧尔的尸体旁我们没有找到纸张、圆珠笔或铅笔,而且附近也没有纸张。还有什么地方他可以拿到书写工具?嗯,你们可以看到马丁·欧尔是在距离后门二十五英尺的地方被攻击的。欧尔一定是认为这段距离对他仅存的体力来说太远了,所以要是不从手指头挤出血来在地板上写的话,欧尔没办法用文字留下凶手的名字。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方法。
“他一定很快地思索,因为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消逝。然后——他爬到柜子旁,打破玻璃,拿出紫水晶。接着——他爬到石柱旁拉下玻璃圆顶钟。然后——他死了。所以这紫水晶和钟就是马丁·欧尔遗赠给警方的。你几乎可以听到他说:‘不要让我失望。这很清楚、简单、容易。惩罚凶手。’”
欧尔太太喘着气,但她脸上表情一直没变。敏格开始哽咽,其他的人则静静地等着。
“先来说钟,”埃勒里轻松地说,“人们对计时器的第一个联想就是时间。欧尔把钟拉下石柱,是否是试图打碎它让它停下来,以便固定凶案发生的时间呢?没错,有这个可能性,但如果这是他的目的,那么他失败了,因为这个时钟并没有停止转动。这个情况既然不能解除对时间的联想,就要再往深一层考虑了。因为你们五位先生是一齐离开欧尔的,不能依你们回到各自住所的时间来判定攻击的时间,而把你们之中的凶手指明出来。欧尔一定也明白这一点,如果他真的想到了的话。换句话说,就欧尔的立场,根本没有任何特殊的理由把时间牵连进来。
“此外,还有更具决断性的考虑使得时间的解释失败:那就是,欧尔爬行时经过了一个装满了转动的时钟的桌子才来拿有玻璃顶的这个。如果他要表达的是时间的话,他大可以保留体力,停在那个桌边,扯下任何一个时钟。但他没有——他故意通过那个桌子来拿玻璃圆顶钟。所以问题一定不是时间。
“非常好。那么因为玻璃圆顶钟这种款式的钟店里面只有一个,挑了它一定不是为了普通联想到的时间,而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