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上的老人
因而极感兴趣地说:“放心,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你们也知道,在这附近山区经常有人非法酿酒,但我从来没有因为一点小钱,而去趟浑水的——没问题,是什么事呢?你要跟我商量些什么呢?”
“请你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都忘掉好吗?”埃夏姆断然地说,“我们绝对没有来过这里,你知道吗?你不可以向阿洛约或其他地方的上司报告这件事,关于彼得爷爷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登警员的大手中,握住了由埃勒里口袋中拿出来的东西。警员诚实地说:“埃夏姆先生,我是聋子、是哑巴、是瞎子……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吧?”
“嗯!”
“那么好好干吧——还有谢谢你,奎因先生。”陆登好像漠不关心地转身回到森林里,他始终未曾回头。
埃夏姆和埃勒里对望一眼,然后耸了一下肩,往有刺的铁丝网方向走去。
当两人一踏入篱笆前的空地时——事实上,就是埃夏姆把拿来的行李提高至最上层铁丝的那一刹那,突然由小屋中传来激烈的喊叫声:“站住,回到原来的地方。”
两人吓一大跳而动弹不得,行李脱手落至地面。因为此时由密编着铁丝网的窗口,露出黑黑的枪孔,枪口正直直瞄准他们这边。
埃勒里咽了一下口水,地区检察官也好像脚底长根般动弹不得:“那是彼得爷爷!”埃勒里小声地说。接着他抬高双手,大声说道,“等一等!不要冲动,我们是你的朋友。”在这段时间内,那把枪的主人好像正慎重打量对方,双方都静静站在原地。
不久,再度传出同样激烈的喊声:“我不相信你们,限你们五秒内离开,否则我要开枪了。”
埃夏姆大叫:“混蛋!我们是警察,特地给你带信来的,是梅加拉要我们带来的,出来吧!为了你,我们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们。”枪孔仍末移动,但山中老人蓬松的白发隐约在用铁线编织的窗帘后面出现了,那对发亮的眼睛仍困惑地看着他们。
不久,头消失了,枪也好像收起来了。之后,沉重而钉着许多针的门嘎嘎地由里面敞开,彼得爷爷便站在那里——略微鬈曲的胡子丛生在颚下,枪已放了下来,但枪口仍警戒地对着他们两人。
“越过那个篱笆进来吧,没有其他入口了。”声调虽然大同小异,但语气已经略微缓和了。
两人困惑地望着篱笆,但不久,埃勒里叹口气,便轻巧地把脚抬高,放在最下边的铁线上,并试探最稳当的部分借力踏过。
“快一点!”彼得焦虑地说道,“你们两个都别打歪主意。”埃夏姆在地面找来一根棍子,把铁丝网架开,埃勒里由空隙中小心地钻进去,但西装一不小心勾住铁线而撕裂了,地区检察官也笨拙地跟着他。枪口一刻也未曾离开他们。
两人走过去后,老人便退回小屋,两人也跟着走进去。埃夏姆顺手把笨重的门关起来并闩上。这房子若称为住所,该算是最简陋的地方了,但屋主似乎尽量使它变得舒适,房间打扫得井然有序,地上遗铺着地毯,屋内准放着许多食物及薪柴,门对面的墙边有个水槽,那里可能是洗脸的地方。正上面的横架中放着许多药品;水槽上有小型手压抽水机。由此可见,这房子下方有挖好的水井。
“把信拿出来!”彼得爷爷以沙哑的声音说。
埃夏姆拿出纸条,这位山中老人尚未将武器放下,一面盯着两人,一面抢过纸条。他仅瞥了纸条一眼,目光仍不离开来客。但当他低下头后,情形完全变了。他的胡子、破烂不堪的衣服,仍是彼得爷爷的注册商标;但是整个人的模样却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他将枪靠墙,把手中的纸条翻来覆去地端详着,然后缓缓坐下。
“那么多斯拉夫布已经死啦!”他说,这声音使来访的两人感到极大震撼,它已不再是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