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某些人来说,开个大玩笑简直就是生命之根本,但你现在是让我们滚泥巴,在深不可测的——等等,我查查,我想斯宾塞说过。”
“阿奇,我警告你,总有一天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他略微摇晃了下身子,“你要是个女的,和我结了婚,我们俩之间就是远隔万水千山,我都无法心安。感谢上帝,此事永不会发生。我很遗憾不得不冒犯希巴德小姐,但我必须立刻把她打发走,我有许多事要做。”
“好的,如果有我能帮忙的——”
“有。请拿出你的笔记本,记份电报。”
我坐下,对他要干什么一无所知,这总是令我很恼火。沃尔夫念道:“考虑到最近事态的发展,以及蔡平的第三份警告,请务必出席于星期一晚九点在此地址召开的会议。签名尼禄·沃尔夫,附上地址。”
“当然,”我记下,“想到谁就寄给谁?”
沃尔夫掀起桌上压板的一角,抽出一张纸,推给我。“这是名单,包括在波士顿、费城和华盛顿的那些人;住得远的,以后用信件通知。还有,再打一份名单,两份,一份放在保险柜里。还有——”
我拿起纸,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我盯着他,我想是我的表情让他住了嘴。他打破了自己的沉默。“留着你的不满,没人的时候再享用你那些伪道德吧。”
我说:“所以你让我去拿斯宾塞,这样她的注意力就会在我这儿。你为什么要偷?”
“我是借。”
“那是你这么说,我查过字典,就是这意思。你为什么不借?她会借给你的。”
“也许不会,”沃尔夫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冒险。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肯定会理解我不能接受她的委托,又向旁人提要求,尤其是向一群人——”
“当然,我当然理解。现在我渐渐明白你那个念头了,要是我戴着帽子,就会向你脱帽致敬了。但她会给你的。而且你要想获得情报,还可以——”
“好了,阿奇,”他有些不耐烦。“不管怎样,我们会考虑她的利益。看来这桩买卖又费事又费钱。没理由让希巴德小姐一人承担这些费用。过几分钟,我就上楼了,你会很忙的。首先,发电报,打印副本;然后,拿着这个,给希巴德小姐的信,签上我的名字,今晚用专递寄给她:‘我发现这张纸落在了桌上,下午未放回到您的文件夹中。希望没给您带来不便。若您仍想下星期三找我,悉听尊便。’”
“好的,先生。把名单寄给她?”
“当然,名单别打错了。三份。我想你知道大都市信托公司的希根先生的家庭地址吧?”
我点点头。“在萨顿——”
“明天去找他,给他一份名单,让他在星期一早晨先搞到这些人的财务报告。不需要历史记录,关键是现状。外省市的那些人,发电报。我们要在星期一六点前拿到那些资料。”
“这儿有希巴德的名字,也许还有其它已死之人。”
“以银行的才智,他们会发现的,不会打扰他们的灵魂。跟绍尔·潘策尔联系,让他星期一晚八点半来这儿,还有德金。看看戈尔和卡瑟,再找两个人——你自己挑——看看他们星期二上午能不能来。”
我笑了。“叫六十一团来怎么样?”
“留着备用。发完电报,马上给希巴德小姐家打电话,找到她为止。施展你的魅力,约好今晚去拜访她。如果你见到她,就说你很遗憾我拒绝了她的委托,说我允许你为她效劳,如果她愿意。这样省时间,还能使你有机会从她那儿获取不少信息,也许还能看看那些文件,了解这些文件对希巴德先生的影响。特别留意是否有迹象表明他知道自己不会很快回来。对于某些法律意向,我们当然同意,比如法律不愿相信那人已死,仅仅因为他不在他经常出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