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什么惊喜,也许除了蔡平。我该说说另一种可能性。伯顿大夫是自杀。他关了灯,这样蔡平就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就不会大喊大叫,泄露天机。也很恐怖,但很有可能。”
她没有像听到第一个猜想时那么不安,只是平静地说;“不,古德温先生,实在难以想象罗雷有什么理由自杀而我不知道,还想把罪名安在保罗或其它什么人身上,不,根本不可能。”
“好吧,伯顿夫人,刚才您还亲口说,会有些不一般的事发生。不过就这案子来看,谁都有可能作案——任何能进入门厅、知道蔡平在那儿而伯顿大夫一会儿就到的人都有可能。顺便问一句,今晚不在的那位女佣有可能吗?她有钥匙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她有一把钥匙。她五十六岁了,跟了我们九年,自称管家。问她,您是浪费时间。”
“我还是对她的钥匙感兴趣。”
“她早晨来时会带着钥匙。如果您愿意,到时候可以见见她。”
“谢谢。再来说另一位女佣。我现在能见她吗?”
她起身走到桌边按铃,又拿起一根烟点燃。我注意到她的背影,你会以为她只有二十岁,除了头发。但她有些委靡不振,站立时肩膀下垂。她挺直腰,转身回到沙发坐下。门开了,全班人马上台:厨师、女佣、朋友艾丽斯、女儿和男朋友。厨师拿着一只托盘。伯顿夫人说:
“谢谢,亨利,现在不要。别再送了,请你别再送了,我真的吃不下。其它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和罗斯谈几分钟。只有罗斯。”
“但是,妈妈,真的——”
“不,亲爱的,请出去,就几分钟。约翰尼,太好了,我非常感激。到这儿来,罗斯。”
男孩儿脸红了。“啊,没关系,伯顿夫人。”
他们从门口退出去。女佣过来站在我们面前,想咽口唾液,似乎没成功。她的表情很古怪,想表现出同情,可又太震惊、太恐惧,不过平时她的表情也会相当古怪——宽大扁平的鼻子,攒在一起的眉毛。伯顿夫人对她说我想问她几个问题,她看着我,就好像得知我要把她沿河卖到南方去。接着她看到了我膝盖上的笔记本,那样子就更惨了,我说:
“罗斯,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你在想那个男人已经记下你对他的问题的回答,现在我又要记,然后我们会比较,如发现不一致,就把你带到帝国大厦顶上扔下去。忘了这些愚蠢的念头。来吧,忘了它。哦,”我转向伯顿夫人,“朵拉·蔡平有房门钥匙吗?”
“没有。”
“好,罗斯,今晚朵拉·蔡平来时,是你去开的门吗?”
“是的,先生。”
“你请她进来时,她是一个人?”
“是的,先生。”
“她离开时,是你去送她吗?”
“不,先生,我从不送人。库尔茨夫人也没去。是她自己走的。”
“她离开时,你在哪儿?”
“我在餐厅。我在那儿待了很久。还没开始备饭,我在那儿擦杯子。”
“我想鲍恩先生走时,你也没去送吧,是那位——”
“是的,先生,我知道鲍恩先生。没有,我没送他,不过他早就走了。”
“我知道。好吧,你没送任何人出门。我们还是回到迎接的话题上吧。蔡平先生到时,是你去开的门吗?”
“是的,先生。”
“他是一个人吗?”
“是的,先生。”
“你打开门,他进来,然后又关上门。”
“是的,先生。”
“好,看看你是否还记得这点,记不住也没关系,也许你还记得蔡平先生对你说了什么?”
她看着我,又斜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