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能干的警部与忧郁的刑警
那里积了一大滩的血。
“果然么。”
仙尝在袴田身边确认了这点。
“我刚才就觉得如果是一击刺中心脏,出血量太少了。看来大部分出血都积在了这里。”
“就是说,在杀害后尸体被移到过了。”
为什么要移动呢?
思考中的袴田突然“算了,不想了”中断了思考。
现在情报太少,不足以动脑子分析。在情报不足时进行推理,往往容易落入不应该的陷阱。
所以自己眼下的工作是收集情报,做好记录。这是仙堂传授的方法,袴田也相信这种方法的合理性。至今为止袴田和能干的警部的组合一直是这样解决事件的。
只要逐一的收集事实,不必做额外的工作就能有所发现。这些发现的东西肯定就是真相。
“那么就去录证词吧。”
不知仙堂是否看出了袴田的想法,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催促起白户。
“明白了。我让当时在现场的相关人员都在空教室里等候。要我带你们去吗?还是把他们叫到这里?”
“请你逐一叫到这里吧。只有这里够宽敞,让他们在此直接说明也更方便。”
“好的。”
“说到在现场的相关人员,都是学生吗?”
袴田无意的问了一句。
“嗯。有一名老师,其他所有人都是学生。戏剧部的部员,还有乒乓球部的。”
“乒、乒乓球部……”
袴田仿佛听到了一个可怕的单词,不由得踉跄了几步。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没事。”
袴田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问题的。我想象的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不必担心。
保土谷警署的巡查部长有些纳闷的瞥了一眼袴田,但马上重振精神,与身边的搜查员讲了几句话。然后又朝这边露出了财神爷似的笑容。
“把相关人员的人名清单以及在现场发现的遗留物拿到这里来。”
“好的。……对了,白户,刚才你也说过。”
仙堂说话的同时,捅了一下不断“没问题的、没问题的”自我暗示的部下。这是“请做好记录”的肢体语言。袴田回过神儿来,做好了准备。
“你说刚才?”
“你刚才说推测的死亡时间与目击者证词‘大概’吻合。‘大概’是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深意。”
白户无聊的挠了挠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误会了。”
“你的这种口气,更加让我在意了。事件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呀,那个……”
仙堂同时也吏属于暴力团体应对室,被他尖锐的目光瞪了一眼,白户“我投降了”嘟囔了一句后,告知了一件事。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在这所高中后面的岗亭值勤的男警察,叫做土屋。他扣押了现场遗留物,并简单的录了口供……似乎出现有点奇怪的证词。”
“哦。是什么证词?”
“这栋体育馆的舞台在事件发生时是密室。”
“密室?”
平时装酷的警部此时也不禁提高了音调。
“嗯。出入口都被锁住了,而且还有人看着。”
密室。
虽说被仙尝要求记录,袴田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把这两个字记在笔记本上。
这个巨大的舞台在事件发生时是密室?
但是——
“但是,杀人案是毫无疑问的吧?受害人被刀子刺杀,死后还被拖动了五米以上的距离。”
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