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续到沃尔夫进来。走过红皮椅时,沃尔夫只嗯了一声,这是对格拉莫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最好的回报。他坐到椅子上时,又向格拉莫哼了一声,问道:“久等了吧?”
格拉莫头一点。“你可以怪古德温没告诉你。当然了,你可以推给他,他也可以推给你。这倒不错,可我见得多了,所以不必再搞那一套了。您昨天早上对我撒谎说你只是猜想那钱在哪儿,现在看来纯属胡说,您明明知道钱在那里。您是怎么知道的?”
沃尔夫的眉毛竖了起来:“您的查询已经从凶杀案猜到绑架案来了?”
“没有。如果您知道钱在哪里,自然也知道是谁放的。准是吉米·怀尔。他上星期三晚上死了。您昨天还讲过您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放钱的位置及怀尔的死因。这是弥天大谎。您是利用关于钱的证据来大捞一把。现在您又要用怀尔的死因来敲竹杠,可能还嫌捞得不够吧。我到这儿来指责您扣压证据或者妨碍司法已经多少次了?”
“二十次,三十次。”
“这次不再和您罗嗦了。这次不同,我是来通知您,您得出的怀尔死因的证据正好就是他被谋杀而死的凭证,如果您拒绝现在就把这些证据提供给我,我就将把它们挖出来,不论什么,都弄到手,我还要指控您和古德温是同谋犯。”
“嗯……”沃尔夫清清嗓,对我说,“阿奇,我的记忆力不错,不过你的更无与伦比。我们有格拉莫先生缺少的那些关于怀尔先生死因的证据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先生。可能他倒有一大串细节详情是我们所缺乏的。”我转过身对格拉莫。“您看,我确实知道沃尔夫先生所知道的任何事情。但昨天他不仅告诉过您他认为怀尔先生是被谋杀的推断,这一点我和他持同样的观点,而且他还告诉您几乎全知道是谁杀死了怀尔先生,这一点我不同意。确实,真想不到。我不得不把肚里的存货都全抖出来了。”
“他没说这一点,这正是个问题。”
沃尔夫哼了哼鼻音。“这只是个夸张出来的问题,您说我是招摇过市——姑且用您的话讲。显然您没有仔细思考过,那么我找到这笔钱(您会觉得惊奇)就足以为怪了。事实上,您现在问的这些问题我早已给您解释过了。”
“又一个谎言。我现在没问问题。”
“不过您确实又在提问。”沃尔夫摊了摊手。“好好想想吧,正如我昨天告诉过您的,我的关于钱在何处及怀尔死因的结论是从所掌握的情况中推断出来的,我没有您所需要的证据。昨天您还说,让我去推断、去演绎吧。现在您想得到它们,便来发怒漫骂。”
“您又在搅混水,我没有骂谁。”
“我正在澄清事实,尽管没有必要去让您分享我推理的成果。本来不论作为一个公民还是作为一个持有执照的侦探的我来讲,谁也不能强迫我写下推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确定了钱的位置,并且论证了谋杀尤特丽小姐和怀尔先生的凶手。根据我缜密的思维,我可以决定那样去设想、推理,我要考虑这些,条件和时间……”
门铃又响了。我开门前猜想可能是安德烈·弗罗斯特带着个法官或一群记者什么的。结果都不是。来者是西切斯特警察署的本·戴克斯,还有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让他们参加这样的谈话,因而我只把门开到两英寸大的一条缝,刚够和他们对话。“等会再来行吗?”
“来执行法令的。”戴克斯说。
“您是阿奇·古德温吗?”那位陌生人问道,同时出示了一个证件。不是西切斯特的,而是纽约的。“把门打开。”
“现在已经下班了。”我说。“请说出明确的理由,为什么我会……”
“请看一下法庭传令。”戴克斯说着从门缝里插进来一张传票。
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