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与斯塔扎克交锋
抱的情况下。”
“手疾眼快。”我说。
“你搞砸了哈尔彭的论文吗?”德博拉说。
威尔金望向德博拉,再次微笑起来。看着另外一个人变换情绪和我一样迅速,这真是件好玩的事儿。“探长,你发现这个规律了吗?”他说,“听着,杰里·哈尔彭是个很好的家伙,可是……好像精神不大稳定。尤其最近,他压力挺大,他觉得我在阴谋陷害他。”他耸耸肩,“我不大擅长这个,”他微微笑着,“至少,在阴谋陷害上。”
“所以你认为是哈尔彭杀了塔米·康纳和其他人?”德博拉说。
“我可没说,”他答道,“可是,我说,是他的神经不正常,不是我。”他朝大门走了一步,又冲德博拉扬起了眉毛,“好了,如果你们没别的事儿了,我得走了。”
德博拉递给他一张名片。“谢谢,打扰了,教授,”她说,“如果你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请给我打电话。”
“我肯定会的。”他说着,冲德博拉使劲儿龇牙乐了一下,还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德博拉使劲儿控制着才没躲开。“我真不忍心让你出去挨雨淋,不过……”德博拉朝大门走去,我觉得她非常乐意逃脱他的手臂。我跟在后面。威尔金赶着我们出了房门,又一路出了大门。他钻进车子,从车道上退出去,开走了。德博拉站在雨里目送他驶远,我肯定她在试图发功让威尔金吓得跳出车就地坦白一切,可是考虑到天公不作美,我躲进车里等德博拉。
直到蓝色雷克萨斯消失在视野之中,德博拉才进了车坐在我身边。“这家伙真让我起鸡皮疙瘩,”她说,“你觉得呢?”
“我肯定你的感觉是对的。”我说。
“他不在乎承认和塔米·康纳有关系,”她说,“可干吗撒谎说她是上学期在他班上?”
“本能的自我保护?”我说,“因为他想得到教职?”
她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然后毅然决然地俯身向前,发动了引擎。“我会盯着他的。”她说。
我终于又回到办公室时,发现一份分析报告摆在我面前,过去几个小时有这么多事发生,我得辛勤工作了。
我拿起报告开始读。那上面说有人开了一辆属于达赖厄斯·斯塔扎克先生的车,并把它开进了运河,然后从现场逃离。斯塔扎克先生目前下落不明,无法被传讯。我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关于我今早遭遇的那件事的报告,又想了好几分钟才决定该做什么。
只知道车的主人帮不上什么忙,几乎一点儿用都没有,因为很可能车是偷来的。但如果这样想了就什么都不查,比查了却徒劳无功还要差劲儿,所以我开始在电脑上查询。
首先,我按惯例查车牌登记信息,找到了一个位于老刀匠路的昂贵住宅区的住址。下一步,查案底,看有没有交通违章,是否在逃,是否未付儿童抚养金。一无所获。斯塔扎克先生显然是个模范公民,奉公守法。
好吧,再从姓名查起,“达赖厄斯·斯塔扎克”。达赖厄斯不是个常见的名字,至少不是美国常用名。我查了移民局记录。让人惊讶的是,我一下击中了目标。
首先,是斯塔扎克博士,而不是普通的斯塔扎克先生。他拥有宗教哲学专业的博士学位,从海德堡大学毕业。直到几年前,都在克拉科夫大学拥有终身教职。再深挖一点儿,查到他因为某种不良行为被开除。波兰语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尽管我懂得在点餐的时候要基尔巴萨香肠。不过除非翻译完全错了,斯塔扎克博士是因为参与非法团伙而被开除的。
档案上没有记载为什么一个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罪名而丢掉饭碗的欧洲学者会开车跟踪我并一头扎进运河。这省略可实在不应该。尽管如此,我还是从移民局档案上打印了斯塔扎克的照片。我眯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