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恐怖的丹科大夫
缺了个零件,可以在人身上随心所欲地干任何事而不会感到内疚。没有任何感觉。你根本想象不到这种事多么罕见。”
“我相信一定是的。”我说,德博拉瞪了我一眼。
“丹科很爱国,”丘特斯基继续说道,“所以他也转向了黑暗面。结果,他的才华在萨尔瓦多得到了充分展示。他会接过我们带给他的人,然后——”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妈的,你看到他的杰作了。”
“非常独特,”我说,“很有创意。”
丘特斯基轻轻笑了一声,但笑声中没有任何幽默。“很有创意,是啊,你可以这么说。”丘特斯基缓缓摇了摇头,脑袋慢慢地先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最后再转向左边,“我说过,他干那种事没有任何愧疚,他在萨尔瓦多爱上了这一行。他会坐在审讯室里,问对方一些个人问题,然后当他开始动手时,他会像牙医那样称呼对方的名字,然后说‘我们来试试第五套’,或者第七套,好像他有不同套路一样。”
“什么样的套路?”我问。这问题问得似乎很自然,既表明我对这话题感兴趣,又能让这场对话继续下去。但丘特斯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需要一大瓶地板清洁剂清洗一下。
“你觉得这很好玩。”他说。
“没有。”我说。
他盯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摇摇头,重新转过头去看着前方。“兄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套路,从来没有问过。抱歉。可能跟他先切除哪个部分有关,从中取乐而已。他会和他们说话,叫他们的名字,让他们亲眼看着他在干什么。”丘特斯基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做法使局势变得更加糟糕。你应该想到这一切给对手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对你产生的影响呢?”德博拉责问道。
他低下头,下巴垂到了胸前,然后抬起头来。“也一样。”他说,“总之,国内终于发生了变化,当然是政治形势,而且是五角大楼。新一届政府不想与我们在那里的所作所为有任何关系,结果我们暗中得到了承诺,只要我们将丹科大夫交给对方,就可以用他来换取对方的政治和解。”
“你们让自己人去送死?”我问。这似乎很不公平,我是说,虽然我可能不必为任何道德感而烦恼,但我至少按规则游戏。
凯尔久久没有说话。“兄弟,我说过我们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最后说道,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次笑的时间长了一些,“是啊,我们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他们抓住了他。”
“可他并没有死。”德博拉说,非常实际。
“我们被骗了,”丘特斯基说,“他落到了古巴人手里。”
“古巴人?”德博拉问,“你不是说你们在萨尔瓦多吗?”
“在当时的美洲,哪里只要出现问题,哪里肯定就有古巴人。他们会支持一方,就像我们支持另一方一样。他们需要我们这位大夫。我说过,他很特别。于是他们抓住了他,想利用他,让他住进了派恩斯岛。”
“是度假胜地吗?”我问。
丘特斯基冷笑一声。“可能是最让人想不到的度假胜地。派恩斯岛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狱之一。丹科大夫在那里度过了一段终生难忘的时光。他们告诉他,是自己人出卖了他,他最后终于幡然醒悟。几年后,我们的一个人落到了他们手中,被发现时变成了那副样子,没有胳膊,没有腿。丹科在为他们效力。而现在——”他耸了耸肩,“要么他们放了他,要么他自己逃了出来。他知道是哪些人给他设下了圈套,于是他列出了一个名单。”
“上面有你吗?”德博拉问。
“也许有。”丘特斯基说。
“有多克斯吗?”我问,我也会变得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