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午后的法庭
初子的行动的。关于初子的这一天话动情况,丸秀运输店的儿子看见了上田宏跟初子一起骑自行车走了。初子到这个证人家中的情况是不重要的。”
“但是,这个事实在检察官冒头陈述中第三、关于杀人的事实‘——’中陈述过了。”菊地也毫不相让,回答说,“实际上,你也是必须要立证的,所以,我也就想替你也问问。”
“请等一下,”谷本审判长插嘴说,“方才检察官所讲也有一理,但如果是关于本案发生当天的被害人的行动,法院也想听听。”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冈部边说边望了一眼墙上大挂钟。时针已指向一时十五分。“听刚才辩护人的讯问,我觉得似乎过于详细了。”冈部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连证人是否喝酒这样的鸡毛蒜皮的事都问,那还有个头吗?!”
“总之,法院决定驳回检察官的异议,”谷本审判长最后裁决说,“不过,请辩护人询问时再更符合本题些。”
菊地辩护人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向审判长点头施了一礼,把脸儿转向证人:
“根据检察官的冒头陈述,初子在六月二十八日午后一点半至三点半这个期间在你家。”
宫内低着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喝酒了。”
冈部检察官不禁“哦”了一声。
这是因为正是他在讥笑菊地把不应问象喝酒不喝酒这种不足为奇的事情的时候,宫内说出了“喝酒了”这句话的。
对于宫内这句话,法庭上的人也颇感到吃惊,旁听席上也响起了类似冈部检察官的“哦”声。
谷本审判长跟野口候补法官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宫内的表情。菊地问道:
“唔,喝酒了。这意思是说,跟初子一起喝的吗?”
“是的。”
“喝了多少?”
“两人喝了两瓶啤酒,不,是三瓶。”
“三瓶两人喝,喝了一个小时吗?”
“是的。”
“这个量比你平时的量可少多了。”
“哎。不过,喝的也许还多些。”
“到底几瓶?三瓶?四瓶?说清楚。”
“四瓶。”
“两人只喝了四瓶吗?”
“我有异议。”冈部检察官站起来。“辩护人的讯问与所证事实无关,而且,尽问证人私生活的事。”
谷本审判长看着菊地的脸儿问道:“辩护人认为你的讯问是必要的吗?”
菊地郑重回答:“辩护人非常重视这一天证人与初子的活动情况,譬如说,如果初子喝得酩酊大醉,案子当时发生的情况就会相当不同。”
“那么,关于这个问题,请继续讯问。法院方面同意检察官的异议,但是,这只是指个人生活私事与犯罪事实无关的内容。”
“明白了。”菊地轻轻颔首,再一次把脸儿转向宫内,问道,“初子能喝酒吗?”
“哎。要是陪客,还是很能喝的。但平时不大喝。”
“噢?”菊地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那天初子一点啤酒没有喝吗?”
“不是一点没有喝,而是几乎没有喝。”
宫内的回答,很显然是为了否定初子喝得酩酊大醉这一菊地的推测。
因此,菊地的语气变得粗犷起来:
“那么,不是两人喝的吗?四瓶啤酒难道是你一个人喝的吗?”
“要喝几瓶这不是我个人的自由吗?!”
宫内的脸上明显地表现抗衡的不满的样态。他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不用说是冈部关于不要介入私生活的异议的效果。证人在作证时,虽然可在某种暗示下进行,但其结果反而失去了自然的常态,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