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呢?你最近应该很缺钱花吧?这总是没错的吧!”
张一淼:“可是我手里有一张挂在我们夫妻名下的支票,想要现金随时都可以去银行取。”
检察官:“可那本是你妻子的钱不是吗?而且你总不能当着妻子的面去取钱吧。”
张一淼:“……”
检察官:“也罢。我还有一个问题。婚后十天,魏顺淑曾在美国纽约州阿尔巴尼市的医院进行过一次小手术。这场手术是为了什么?避孕?”
张一淼:“是的。”
检察官:“也就是说,你在婚后十天内都不可能与妻子发生性行为吗?”
张一淼:“是的。”
检察官:“手术后,也就是五月二十五日,你们前去复诊时,医生是否告知你魏顺淑已经失去了怀孕的能力?”
张一淼:“没有的事,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
检察官:“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听到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被告一定陷入了悲观吧。”
张一淼:“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我的妻子也好,医生也好,从来都没说过她不能生育!”
检察官:“你见过这片景色吗?”
检察官出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景象正是前往“浴场”小路的门口。
张一淼:“没见过,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的门。”
检察官:“我问你,你刚才说你们最后一次出门散步时,魏顺淑将手上的戒指都摘下来塞进了胶卷里,对吧?”
张一淼:“是的,一点没错。”
检察官:“所以,她散步时手上没戴戒指,对吧?”张一淼:“是的,一枚戒指都没有戴”。
检察官:“可是,案发当天晚上,你在警局里向格拉哈姆警长问过妻子手上戒指的去向吧?”
张一淼:“因为她出门的时候戴了一枚大钻戒。”
检察官:“刚才你不是还说她没有戴戒指吗?”
张一淼:“我搞错了,她戴了一枚钻戒。”
检察官:“那不是和你刚才的证言矛盾了吗?”
张一淼:“我的意思是她把手上的一枚戒指拿了下来,放进了胶卷里。”
检察官:“而且本该一无所知的被告,居然在巴隆署长面前说,自己的妻子被强暴了,身上的财物也被偷走了,还被人勒死了,这是为什么呢?他应该只知道自己的妻子死了,可是这些细节他应该是不知道的,难道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吗?”
张一淼:“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即使我说了,我也只是在感叹妻子惨死于异国他乡而已。”
警方在两人入住过的艾登巴拉的酒店房间里,发现了三张写着中文的纸条。纸条被发现时已被揉成废纸团。这三张纸条上的内容被翻译成了英语,作为证据送上法庭。第一张纸条上写着“到了欧洲再讨论”,第二张则是“不要在船上讨论这件事”,第三张写着“别忘了在船上讨论这件事”。张一淼承认那的确是自己的笔迹,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写下了这些纸条,也不记得为什么要写这些纸条。警方也对跟踪了张氏夫妻的两个东洋人进行了调查。凯斯维克警方收集到的情况如下:
一、在怀特岛威尔基姆县经营药剂店的一位药剂师在案发期间来到凯斯维克旅游。案发当日上午十点左右,他看到有两个东洋人站在凯斯维克的皇家沃克酒店门口。两人的服饰都很朴素,站在一辆两匹马拉的游览马车旁边。这位证人在过去三年里每个礼拜都会来一趟凯斯维克。他说以前从未在城里见过东洋人。
二、三十分钟后,住在凯斯维克郊外的一位老百姓看到了一个中国人。不过他说那也可能是个日本人。警方在调查后确认附近没有日本人住,当时也没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