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着身子看。巷子不是很深,与这个地方的其他巷子相比,旁边的房子也不是很高,几幢两层高的楼房紧挨着,其中有几幢已经完全荒弃,不能想象有人住在里面。“这之后,你又呆了很久吗?”侦探问道。
“至少五分钟。我吓瘫了。你知道,我害怕极了。接着,我沿着房墙根儿飞快地跑回了家。”
“那么,你是从死胡同前经过的?”
“对,但是,里边儿看不清楚。我想,胡同里面是空的。起码,我从那儿经过的时候,鬼没有跑出来。”
阿齐姆点点头,他扫视了一下巷子里的门面。一共有十三扇门。不过,那家伙有可能从巷底翻墙逃走,那堵墙不是很高。
“你很熟悉这个街区?”阿齐姆问老头儿,老头儿点头承认,“那么,你大概知道墙的那边通什么地方,就是巷底的那堵墙?”
“另一边是个后院,堆的尽是些废砖乱石。”
就是说,那人可以向各个方向逃窜。阿齐姆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
“自从那以后,你又看见过她吗?”
“哦,没有!我可不想再碰着她!”
阿齐姆谢过老头儿,又去找第二个证人,一个衣铺老板。他在铺子里找到他时,他正在作祈祷。穆安津刚召唤信徒作下午祈祷。
阿齐姆在门口等着祈祷结束,心里默默地念着中的祈祷词。自从进了警察局,身负重任,在工作时间他只能把宗教习俗抛在脑后。
衣铺老板看到的是同一个鬼,长得很高,穿黑袍,戴风帽。
“高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知道,比我高出一个头。”
衣铺老板大约有一米七十的样子。可是与抽大麻的老烟鬼描述的两米高的“蛊”相比还差得很远。一米八十五,或一米九十,阿齐姆猜测。
“当时我在家里的晒台上,”证人接着说道,“我看见她从下面邻居家的屋顶上走过。她对着晒在外面的孩子衣服东看看西摸摸,她跳到隔壁房子上,在那儿,她停在一扇天窗前好一会儿,想钻进去。那个窗通我邻居家孩子的卧室。她想进去,但是打不开窗,就走了。我敢肯定是她杀了那些小家伙儿。她晚上找的就是这。”
“她在屋顶上行走?”
“对,而且很灵活,不出一点儿声。”
“你看清了她的脸?”
两个男人间出现了一会儿空白。
“对,(衣铺老板屏住呼吸,这才开口)她经常朝后张望,她是从我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的,当她跳到邻居家门前,她向后转过头。”
衣铺老板坐在一张凳子上,目光茫然。
“感谢真主,我没看见她的眼睛,否则她一定会夺走我的灵魂,她没有……”
他的手抹过自己的脸颊、鼻子,然后他的下巴和嘴唇。
“她长得没有一点儿人的样子,脸上没有皮肤,没有高低起伏,只有筋、血和牙齿。牙齿白森森的,直长到下颌边上,几乎到耳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阿齐姆被他的叙述吸引住了,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怎么会坐在一条条从天花板上坠下来的衣料中间。
“还有,她的手……我还看见了她的手,即使在夜里,我也能认出那不是人的手。她的手指有那么长,而且……她还长着蒲扇大的爪子,比鹰爪还可怕。”
阿齐姆眨了下眼睛,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他又向衣铺老板问了些情况,发现他住的地方离老烟鬼发现蛊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
“你有孩子吗?”阿齐姆问。
“四个。”
“即使天气再热,你也不要让他们睡在屋顶上。”
那男人靠近阿齐姆。
“你疯了?我看见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