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字,没有任何说明,只写了一行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是什么?”
“《一根阿克斯》怎么样?”丹瑟尔说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跟着笑起来。“上帝,庞斯气得吐血,恨不得把哈蒙扔出去。不过哈蒙还是觉得很值。”
“啊。”
“我记得有一次,”他说,“我们在讨论神秘小说的名字,看看我们中谁能把‘死神’这个词用得最糟糕。比如《死神喜欢吃馅饼》、《死神得到掌声鼓励》之类的。哈蒙轻而易举地赢了。他起了个我闻所未闻的好名字。”
“什么?”
“《操你妈,死神》。”
这次我没大笑,因为我想到了哈蒙·克雷恩的死法。丹瑟尔没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喝着鲁兹妈妈递来的冰威士忌。他提议去包间里喝,我们就去了。
他又点上一支雪茄,说道:“你怎么会对哈蒙感兴趣?上帝,他已经死了大概……大概三十五年了吧?他逃离了生活。”
“我知道,所以我才对他感兴趣。”我简单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哈蒙出事那天你仍在旧金山吗?”
“不在。九月底我回纽约了,解决一些事情。最终我决定在这儿定居,但是第二年上半年时我还没回加州。”
“你听到克雷恩自杀的消息时感到惊讶吗?”
“当然。我从没想过他会那么做。我的意思是,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但后来我知道他有麻烦了,大麻烦。”
“什么麻烦?”
“婚姻。最大的一个。”
“哦?我觉得结婚后他很快乐。”
“谁告诉你的?”
“他的遗孀。”
“哦,是她。她总是假装自己是灰姑娘,而哈蒙是某个可怜而愚蠢的魅力王子。”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他们没上过床。”丹瑟尔说。他什么时候都学不会使用适当的词。
“为什么?”
“她不喜欢。冷若冰霜。”
“哦。”我说。
“嗯。”他说。
“他们没有为此做一点什么吗?”
“你是问她有没有去看过精神科医师?”
“是的。”
“呃,她没去过。她和哈蒙都不会讨论这个问题,更别提其他陌生人了。”
“所以他们之间从没有过性生活?”
“至少从我认识他后的一年内没有。”
“他会谈起这事儿吗?”
“有时候。喝醉的时候。”
“他找其他女人吗?”
“哈蒙?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一年没有性生活,这也太长了。”我说。
“我也这么想过。”
我换个话题。“他一定很爱她,能这么长时间维持那种关系。”
“我猜是的。”丹瑟尔朝我努嘴笑了笑,“爱使人疯狂。过去是,永远是。”
“克雷恩的其他麻烦呢?”
“一个是酒,他喝酒如饮水。还有就是他的一个前妻总使他烦恼。”
这是条新信息。我问道:“哪一个?”
“和他在大学时结婚的那个,我忘了她的名字。”
“埃伦·科尼尔。”
“大概是吧。”
“她为什么烦扰他?”
“钱呗,还能有什么?她离婚后得知哈蒙赚了不少,认为他应该给她补偿。”丹瑟尔嘲讽地笑起来,“他在挑选女人方面可真擅长。”
“克雷恩给她钱了吗?”
“没有。叫她滚。但她始终缠着他不放。”
“那时她也住在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