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4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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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利和宽一进行决战的那一天,虽然已是立秋之后,但天气依然炎热。即便是到了傍晚时分,暑热都丝毫没有减退。虽然人一直待在树荫下,但还是有汗水从体内冒出来。比赛定于五点开始,但我们提前一小时便来到了决战地点。就在学校一个基本无人问津的小公园里。开始了战前准备。
由利把穿着的皮鞋换成了阿迪达斯运动鞋,认真谨慎地画好了距离。我则用卷尺和公园里随处散落着的树枝,在地面上画好了投手土台、本垒以及击球员区。
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由利每隔五分钟,就会作一次示范准备。并且将准备好的制服短裙的腰围向外侧折了两三回,使裙子看上去很短,我则在她的胸口周围喷了一些水,以至于几乎可以看得见由利的内衣。
由利并没有要进行一次堂堂正正比赛的想法,而是打算使用色诱对手之类的方式取胜。由利的目的也只是要粉碎宽一的自尊心而已。如果在初中和高中时代,作为棒球部主要选手的宽一,却输给了毫无棒球经验的由利,那么一定会在宽一的记忆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由利跟我说过,倘若达不到这样的目的,那么就在宽一拥有自己以后,再大声骂他下作。这倒也是一个不坏的折损自尊心的方法。根据不同的场合,这一点似乎有着比棒球比赛本身更好的效果。
虽然不能当面跟由利说,但我感觉由利和宽一还是很相似的。他们的自尊心都很强。他们本来就是很相似的一对。所以既会相互排斥,又会相互吸引吧。倘若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原本是可以成为一对很般配的情侣的。
宽一准时来到比赛场地。当然,他是一个人来的。只有我一个观众。宽一把包放在长椅上,从里面取出了手套、球,还有接球用的合指皮手套。他把手套戴在左手上,将手指分开,又把合指皮手套递给了我。
“我可没有信心接住你投过来的球,还是算了吧。”我拒绝以后。他便对我嗤之以鼻。
他一开始便知道我是不可能充当接球手的。只是为了奚落我一番,才特意带来了合指皮手套。
“趁天还没黑,早点开始吧!”由利催促着宽一。
还有一小时才日落,天色还早。
“我们先说一下规则吧,一局定输赢,如果你接不住球,而被我打到的话,就算是我赢了。”
“可以!”宽一很粗鲁地回答道。
“还有,如果有四个坏球或者死球,也算我赢。”
“好的!”他很轻易地便接受了这种全新的规则。
“那就开始吧!”
由利这样说着,走进了击球员区。
“说好了啊,如果我赢了,你要遵守你的诺言!”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如果是我赢了,就请你跪在地上向他道歉。”
由利已经站在了击球员区,做好了准备。
“你就等着失败吧!”宽一说着,慢慢地向着我画好的投手土台走去。
他穿着皮鞋,也没有做任何投球练习。他本想要练习一下,由于我没同意。他也只得作罢。这也是我们的作战方针之一。
宽一的第一个球是一个正当中的好球。可由利连身子都没有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球投了过去。我则跑去将那个旋转着弹起来的球捡了回来。
“这个应该算是好球吧?”宽一不怀好意似的问由利。
“我知道是好球。”由利承认了,语气稍微有点强硬。
我捡了球,返回到本垒附近的时候,将球扔给了宽一。
第二个球的速度与路径基本上与第一个球差不多。直到球从本垒穿过之后,由利才挥出了笨拙的一棒。我又一次充当了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