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4日(星期一)
少年的角色,冲着球追了过去。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宽一很害怕投出坏球或者死球,所以抑制了投球的速度,而专注于投球时的制球力。而且,比赛使用的是一个硬式球。一个没有戴头盔的女孩子充当击球手,在向她投球的时候必须极其小心仔细。
当初,宽一是提议过要使用软式球的,但由利好像很有道理似的说,要用宽一用惯了的球一决胜负,拒绝了宽一的提议。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宽一还是劝她戴上头盔。但是由利却说:“莫非你的球技这么差劲,差劲到会将我打伤的地步?”经由利这么一挑唆。就连戴上头盔这样的提议也干脆被取消了。宽一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很好对付。
正像我们所盘算的那样,使用硬式球确实给宽一带来了压力。而且,关于由利,宽一只知道她是一个运动神经很发达的女孩。由利曾经要求我要为她保守秘密,所以在我们高中,没有人知道由利会空手道。
所以,宽一也就完全麻痹大意了。从这一点上,我们便有机可乘。宽一的投球速度还不到每小时一百公里。但在棒球训练中心时,由利可以把每小时一百几十公里的球打回去,所以从第一个球开始。如果由利想打的话,她一定能打到。但是在打第一个球时,由利只是看清楚了球的路径,而在打第二个球时,由利又确认了击球的时机。这一切都在按照作战计划进行。
由利打算让宽一放松对她的警惕,直到最后一刻。就在宽一认为胜利在望时,瞬间击败他,才是由利梦寐以求的报复。由利的确是一个很难对付而且很喜欢玩恶作剧的女孩。
就在由利准备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对方时,就一定已注定了她的胜利。宽一的脑海中,一直都充斥着女人的身体。对于这样一个充满邪念的男生,由利是不可能打不到他投出来的球的。
不过。也有令我们感到不安的因素存在,因为由利并没有击打过向她投过来的硬式球。在击球练习场里所使用的都是软式球。我们也曾经询问过那里的工作人员,据说关东地区根本就没有使用硬式球的击球练习场。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买来硬式球做击球练习,以确认它与软式球之间的区别。但是毫无疑问,我并没有做出拿硬式球投向由利的这种危险动作。
从宽一手里,投出了决定命运的一球。我一边祈祷着由利千万不要打偏,一边表现出一脸担忧。宽一的能量全倾注于自己的性欲,这个球显得无精打采,由利敏锐的球棒自然可以轻易击中。由利摆出一个漂亮的击球姿势,用球棒的正中央,利索地击中了棒球中心。
或许由利本来是想要持棒挥击,让球从投手的头顶穿过的。但是击球部位还是有点低了,变成了持棒触击。击打出去的球猛地打到了宽一的腹部。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宽一发出奇怪的哀号声,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球跳了回来,滚落在站在击球员区的由利脚下。球停了下来,可以确认是由利获胜,但是这种取胜的方式还是与由利想要的方式相差甚远。
由利匆匆忙忙地跑到倒在地上的宽一身边,不停地和他说话。但是宽一已经无法正常讲话了。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向由利提议:
“我去叫救护车,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武田吧。”
由利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没有开口。我一边向公园的出口处跑,一边努力回想着哪里有公用电话。离这儿最近的,我在哪里看到过公用电话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什么特定的记忆。这时我才想到:应该经常留意一下公用电话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当我打完电话返回来时。他们两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由利的左手上还依然握着棒球棒。我走到他们两个身边,告诉他们五分钟后救护车就会赶过来。然后我从由利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