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烟斗
木说。
“庭院的木门是开着的吗?”检察官问道。
“夜间巡逻时,常常会进入庭院查看,所以每户的木门都是开着的。”
“发现起火之前,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巡逻过这边的?”
“应该是快凌晨两点吧!是不是,松本?”青木囬头望着松本。
“应该是吧!……”松本点了点头,“巡逻后回到岗哨,大概是一点五十五分,所以,在这处家门前与你分手,应该是十分钟前。”
“你说‘在这处家门前分手’是怎么回事?”
“不,我们是一起巡逻的。但是,我有事得回家一趟,所以,松本就单独回了岗哨。”
“同样是穿过庭院吗?”
“是的。”青木回答。
“当时没有异状吗?”
“没有。”
“你为什么回家?”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时警官来见检察官,报告验尸结果,已知行凶时间是夜间十点左右,而且,因为孩童的尸体,外观并无任何异状,已经送往解剖,同时点心盘也送往鉴定课。
由于时间关系,刑警们争论的焦点,似乎在于命案可能与火灾有关联。亦即,某歹徒与遇害的男人,经过一番搏斗之后,用枕畔的削皮切菜刀刺杀了男性被害人,接着自背后,刺死想带着孩童逃走的女人,然后,考虑到隐藏尸体而掀起地板,又觉得不妥,所以才砍烂纸门,用来引火焚尸。
“但是,在层层严密的夜间巡逻中,凶手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逃掉的呢?”一位刑警提出疑点。
“那并不困难,”松本打岔,“夜间巡逻是下午十点开始,只要在之前潜入,再利用火灾发生现场一片混乱时,就能够顺利逃离;或者,利用两次巡逻间的空当,同样也可已顺利逃逸。”
“你是什么东西!……”刑警好像有点动怒,“一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态度。难道你亲眼看见凶手逃走吗?”
“我若见到早就逮住了。”
“哼!……”刑警似乎更被激怒,“住嘴!……别再胡说八道了。”
“我不可能住嘴的,”松本淡淡说道,“因为我还有事,必须向检察官先生报告。”
“什么事?”检察官问。
“刑警先生们好像有些误解了。孩童方面如何我是不知,但是,其他两人并非被同一个人所杀。杀害女人之人与杀死男人的家伙不同。”
“什么!……”检察官的声调提高了,“怎么说?”
“我是说,是不同的家伙杀死了这两个人。两人确实是被同一凶器所杀,也同样是左肺被刺中,可是一个是从前面,一个是由背后;但是,由背后刺入左肺,通常有点困难,不是吗?……还有,请你看一下纸门被砍的切口,全部是一直线由左向右。因为刃物刺人的部位,会形成较深的穿孔,随着往下划则愈来愈浅,一看就知道的。另外,你们……”松本转脸望向刑警们,接着说,“看到苹果皮了吗?……削下来的皮连接得很长,不过却是由左往右卷,这表示削果皮的人是左撇子。砍刺纸门的人是左撇子,刺杀女人的也是左撇子,但是,刺杀男人的却是右撇子。”
检察官、刑警和我……不,包括在场所有的人,都半茫然地倾听这位青年,毫无炫耀意味的说明。
“原来如此,”检察官打破沉默,“也就是说,女人是被死在那边的男人剌杀的?”
“没错。”青年简单扼要地回答道。
“但是,那个男人难道是被某人,用他自己携带的凶器剌杀的?”
“与其说是‘某人’……”青年松本说,“还不如说是‘那个男人’比较恰当。”
在场的人再度震惊了,每个人都默默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