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说:“十分可能,不过这起谋杀案显得怪怪的。”
小余想想说:“你是说凶手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相距不远的地方接连袭击两个人么?”
“不仅如此,这起案件有两个疑点。首先,从时间上看,徐源是先遇到袭击的,5分钟之后,赵滔也受到了袭击并且致死。刚才我也看到了小日本发现的那团绳子,从现场来看,它确乎就是勒套徐源脖颈的绳索,但是你们可曾发现了找到它时的状态?”
“它被精心地折好打捆了。”我说,“是不是凶手正在企图杀害徐源的时候,赵滔忽然来到,凶手为了杀人灭口又袭击了赵滔呢?”
余以清和妻子出奇一致地摇起头来。
“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但又是最错误的解释。”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地方虽然在山谷拐弯的深处,但是拐过弯去,谷内便一马平川,发生什么事情必然一览无余,你们在天色昏暗的时候,还远远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那么凶手在袭击徐源时,如果正好被赵滔撞见,那么他的位置可能在哪里?如果就在他死的地点,那么凶手在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跳出来用最缓慢的方法企图双手勒死另一个人呢?如果这样的话,赵滔就会奋力攻击双手占用的凶手,凶手就会从袭击者变成被袭击者,我想没有这么傻的凶手吧?如果不是在他死的地点,那么肯定赵滔会在远一些的地方,那么他就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逃跑,这样五分钟内就会跑出很远,正在杀人的凶手肯定也赶不上他;二就是他为救徐源,愤然冲上去与凶手搏斗。可是现场不但没有看到搏斗的痕迹,就连赵滔的死也显得蹊跷。假设凶手有那么一把杀害赵滔的利刃,他为什么不用它来快速的解决徐源,而是用最拖沓的勒杀呢?再者,从赵滔脑后的击伤情况看,他很像被偷袭的样子……”
“要是凶手勒杀徐源之后,认为他已经死了,这时候他听到脚步声,便赶紧隐匿起来。赵滔此时远远发现了徐源的尸体,飞快赶了过来,然后凶手突然跳出来偷袭杀害赵滔呢?”余以清分析道。
“那就要回到前面的问题上去了,如果像你说的,那么赵滔的死就属于计划外谋杀。那凶手既然带了方便的、可以一击致死的快刀,为什么不用它,反而舍快求慢用绳索呢?再有,最重要的还是那团绳索,一般凶手在处理杀人工具的时候,或者弃诸现场不管,或者带走销毁或者藏匿。从赵滔身上的尖刀来看,凶手似乎是第一种情况。但是从被打理得整齐利落的绳团来看,凶手显然想要把它带走,那为什么会落在现场呢?而且,五分钟之内连杀两人,一个计划内谋杀,一个计划外谋杀,他哪里来的时间和心情去整理那套绳索呢?”
“还有留在现场的那个‘阮’字,是什么意思呢?”余以清补充道。
我赶紧把赵景骞说赵滔犯了头疼痛,一直在屋里的事情说了。妻子不禁皱着眉头说:“一个一小时前还在招待所宿舍的人,怎么会在两小时前就死在山谷里呢?”
“不光如此,他脚上还沾有新鲜的银杏树叶呢!这说明他死前曾经去过那棵古树附近。”我又说。
“从古树通向那个山谷只有一条路,因为要走另一条下山路的话,从宿舍出发肯定不会经过古树,那样就兜圈子了。看样子他确实是应该从你们走的小路去的山谷,而那段时间前后你们一直都在那条路上……”
“这说明,赵景骞看到装病的那个年轻人,肯定不是他的儿子。”余以清冷静地得出结论。
我们三个人正在讨论,忽然听到楼道里一片嘈杂,妻子努努嘴说:“不用说,肯定那位‘但愿长醉不愿醒’的所长大人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要不盯紧点,不知道他能又打着酒嗝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我们赶紧推门出去,果然看到马所长在声嘶力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