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场谋杀——柏小姐,我们检查了你保留下来的被动过手脚的巧克力,里面确实被下了毒。”
食堂里面轰的一声炸开了锅,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我却再一次恼羞成怒,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又被妻子骗了。
“我们先放下这段宿年恩仇录不谈,再说说信号站中那块王维镌刻古石板的密室失踪案。我们无论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块石板是怎么被运走的——外面的浮土路上,没有一丝车印的痕迹,而凭两个人是不可能把它运走的。那么它去哪里了,后来我和先妩下到房屋窗口下悬崖底部人迹罕至的天坑里,终于发现了它被运走的秘密。”
“不可能!窗口那么小,石板那么大,怎么可能会通过窗户运走呢!”马所长此时激动地说。
“马所长,你说得很对,但是你还记得信号站外屋,石板所在的周围有被打扫的痕迹么?罪犯把它移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打扫呢?我当时就有所怀疑,蹲下来查看地面时,就发现了一些墨迹和崭新的石屑。其实凶手的手段很简单,他们先把石刻上的图兹拓印下来,然后把薄薄的石板敲碎,从后窗抛到悬崖里去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这种文物一旦被破坏就一文不值了,况且从那么高的山崖扔下去,石板会被摔得更加七零八碎的!”郭教授高声喊道。
妻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我和先妩那天下到崖底,果然发现了一些石板的碎块。罪犯们虽然在案发后去崖底把石块进行了收捡,但是正像郭教授说的,石板从悬崖落下来摔得太零碎了,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收拾干净!”
“可是,他们既然无利可图,为什么非要破坏这么重要的文物呢?”
“那是不是因为这块石板是珍贵的文物,而是它上面刻着珍贵的藏宝图!我说得对不对,宁工程师?我们用不用再去你那间实验室看个究竟呢?”
我看见大滴的汗水从宁工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而吴大器早就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他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妻子带着嘲弄的表情扫了这两个已经逐渐苍老的人一眼说:“宁工程师,二十年前你们四个人在建厂工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还用我来告诉大家么?”
宁工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恶狠狠瞪着妻子。吴大器早已经瘫软成一团烂泥,宁权几次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都没有成功。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越俎代庖了。二十年前你们四个人在工地上发现的,也是一幅同那块石刻同样的地图吧?是不是,吴先生?”
吴大器哆嗦着抻住宁权的裤脚说:“宁工,老赵已经被抓进去了,咱们也不要硬扛了吧?坦白也许还能从宽发落……”
“你给我滚!”宁权恼羞成怒,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马所长急忙示意两个警员冲上去把他按住。
“宁工,你有点利令智昏了吧?其实你们三个人或许一直在利令智昏,不然很难想象你们会为了什么宝藏把自己的好朋友灭门!”妻子愤慨地说。
“沈姑娘,我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啊。再说那个年代,我们都穷得丁当响,所以挖到那个石匣子,老赵瞧了半天说是藏宝图之后,谁个不动心呀?可偏偏这时候阮玉才那个戆子非要说这是党的财产,非要交给毛主席。我一听就急了,拿起匣子就跑,姓阮的像魔障一样不要命地追着我。幸亏老宁和老赵劝他半天,说我们先看看,明天再交公,才把那小子骗了过去。”
“然后你们为了财宝,晚上就一把火烧死了阮玉才全家人?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小余排着桌子喊道。
“主意不是我出的,不是我!是宁工和老赵!是他俩!”吴大器发疯地喊。
被警员按住的宁工忽然挣扎着跳起来,往他脸上啐口唾沫骂道:“难道火不是你点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