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贱骨头!”
“宁工,你太过分了!”妻子也忍不住开口呵斥道,“你们为了这笔所谓的宝藏,不止害了阮玉才一家人。而且在那块古石板出土后,当你们惊讶地发现这张藏宝图不仅被一千年前的古人藏在玉匣里,还被他们精心刻在石板上保存下来时,你们呆住了。为了不妨碍你们将要完成的‘探宝大业’,你们潜入石屋,装扮成鬼怪打伤和打死各一个看护人。可令你们没有想到的是,记忆力超群的徐源已经把地图和图释上的好多内容都记了下来,他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敬仰的赵景骞。于是他又成了你们下一个灭口的目标。”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发现徐源和赵滔受伤时,他们两人躺的位置不远不近的原因。当时赵景骞骗我们说赵滔生病在房间里,其实他是为了给儿子制造不在场证明,这样当我们发现徐源的尸体时,因为时间关系,就不会怀疑到去杀人灭口的赵滔身上。”小余补充说。
“难怪那天他好像急于领我们去山谷里面!原来是利用我们!”郭教授也有些愤然。
“但是,如果是赵滔袭击了徐源,想要灭口的话,那他又是被谁杀害的呢?”Lina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这个就不能不牵涉到另一个线索,就是,是否真的存在一个像村民传言中回来复仇的阮家人呢?”妻子说。
“肯定有了,要不然为什么三家人的孩子都死于非命呢,而且每次都发生在我们这个‘维生素’团来辋川的时候!难道我们中间真有阮家的孩子么?”樋口不愧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
妻子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不错,阮家的人确实有大难不死的,而且,这个人也在这里。”
我急忙观察着那些年轻人的表情,樋口讶异而惊恐地张着嘴巴,柏芽儿看着陈光辉和Lina,脸上露出着苦笑,陈光辉和Lina却如同没有听到妻子掷地有声的话,两人依然卿卿我我地说着话。
“你不要急。”妻子仿佛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刚一听到阮家人寻仇的传言时,我立刻想到了两个问题。第一,所谓阮家的后人来此报仇,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而是选择他们的子女下手?第二,那些子女都已成人,已经知道趋利避害和分辨是非,可为什么都被轻而易举地杀害,他们难道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呢?尤其是宁海,如果有个人在盛夏的太阳暴晒下,约他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崖上,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赴约呢?
“吴嫂曾经回忆说,阮家妻儿来到这里的时候,雇了两辆油篷车,一辆车上下来了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另一辆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孩。这时候有人叫她名字,她便匆匆离开了。我问了许多老人关于那种油篷车的构造,它有点类似于以前的黄包车,只不过是靠畜力而不是人力来拉。所以这又衍生出了一个问题:如果阮玉才的妻子抱着一个孩子的话,她怎么放心让另一个十岁的淘气男孩自己坐在另一辆车上呢?她难道不怕他中途胡闹掉下车来么?
“所以我让北京的林瑛局长联系了阮妻赴陕沿途经过的当地政府,调查了一下那些日子的案卷,果真在蓝田县公安局发现了线索,在阮妻遇害的那一天,蓝田镇上走失了一个无家无业、头脑愚钝妇女,而这个妇女总喜欢在车站帮人做打打零工之类的事情!”
“难道阮家女人的尸体是那个妇女么?”宁权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不错,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阮玉才的妻子没有死。”
“那两个孩子呢?”
“对不起,那两个孩子死掉了——大概是他们的母亲发疯一样从火海中抢出了孩子的尸体,然后把他们埋葬在了这个山谷中最秀美的一座山丘上。所以这位怀着仇恨的母亲还会经常去带着花束去看望孩子,即使误打误撞遭受了袭击她也不敢指出开枪的匪徒,因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