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雌雄莫辨
涉案男子的姓名和地址,并且好好盘查他们。”
“请特别留心那一位。”嘴唇发白的鲁伯特,指向衣衫褴褛的基恩。
“好吧,先生。”警察面无表情地说。
接着,他便开始一一询问并登记在场者的地址。当他快问完时,夜已经深了,与案子没有直接关系的人纷纷离去,可是,有一位面孔如老鹰般严峻的陌生人依然在一旁观望。他就是鲁伯特·格兰特。
“警官,”他说,“基于非常特殊的理由,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位把手杖刀留在地上的军人,是不是把地址留给您了?”
“是的,先生。”警察想了一下说,“是的,他把地址留给我了。”
“本人名叫鲁伯特·格兰特。”他有点炫耀地说,“我曾经协助过警方几次。不知您是否介意特别通融一下,告诉我他的地址?”
警官看着他。
“好吧。”他慢慢说道,“就依你吧。他的地址是:在珀利附近的萨里地区,巴克斯顿公有地,榆树小屋。”
“谢谢。”
说完,鲁伯特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黑夜跑回家,一路上不停背诵地址。
鲁伯特·格兰特通常起得很晚,并以一副老太爷的姿态下楼用早餐。我不懂他这个弟弟怎么被宠成这样。然而,酒鬼打架后的第二天,当巴兹尔和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妥当,一副焦躁的模样。
“好啦,”我们还来不及坐下来用餐,鲁伯特就尖声对他哥哥说,“现在,你对你那位德拉蒙德·基恩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巴兹尔慢慢问道,“我对他没有想法。”
“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鲁伯特雀跃地在吐司上抹奶油,“你应该相信我了吧。不过,可惜你竟然不能洞烛先机。他根本就是个骗子,是个混混。”
“我想,”巴兹尔依旧以那种很沉重单调的音调说,“我没有把我的话解释清楚。我说我对他没有想法,很单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别的用意。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没有去想他,我根本没有花心思。可是呢,你好像反而一直在想——你把他想成一个混混。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
“有时候,你就是喜欢故意说一些诡异的话!”鲁伯特粗暴地剥着蛋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根据我们共同看到的,这个男人的来头大有蹊跷。他是个流浪汉,专门说大话,说他自己遭遇过最血腥、最黑暗的场面。我们劳心劳力地陪他去赴约,结果只是看到两个人合谋欺骗。他和那个不像话的房屋中介根本就是一伙的。接着,我们跟踪他回家,结果当晚立刻身陷一场致命的打斗之中,而且他还是其中唯一携带武器的人。说老实话,这个人真的这么出色吗?我可不会和你一样看花了眼!”
巴兹尔仍然很平和地说:
“我承认,他的优点是有点古怪,或许可以说是有点不拘小节。他是一个喜欢变化和实验的人。但是,你对他提出的种种指控,只不过是巧合,只不过是鸡蛋里挑骨头。没错,他不想在我们面前谈论他买卖屋子的事,不过,谁都不喜欢谈这种事。的确,他随身带了手杖刀,可是,任何人都可能如此。一见街上出事,他就把剑拔出来,可是,这种行为很正常啊。这些事情里头,没有真正的疑点,所以没有理由宣称——”
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先生,不好意思!”房东太太在门外紧张地说,“有位警官想见您。”
“请他进来。”一片鸦雀无声中,巴兹尔答道。
门外是一位英俊壮硕的警官。才一开门,他就连忙说道:“我记得有一位先生,”他的口气简短而充满敬意,“昨晚在古柏街的事件中曾经在场,这位先生要求我特别留意一名男子。”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