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法练字,这也有可能啊!”
“正解!林队长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况且死者面前的茶几上,真的有两个玻璃水杯,一个是死者用的,一个则是客人用的。”
“哦?那个客用杯子上可留下了指纹?”
卫荷诡异地朝我眨眨眼说:“先按下这个不表,再说那书桌——”
“得,又认识一个卖关子的。”我恨恨地嘟哝道。
卫荷丝毫不理睬我的不满,她说得真可谓兴致勃勃:“可我们仔细一检查那张桌子,却发现根本不像我们最初想像的那样,桌面上有清楚的新被擦拭过的水痕,那尊砚台的侧面和底下摸起来都粘乎乎的,而且有很明显的墨汁倾出来的印迹。”
“这样说来,那张被擦拭过的书桌上,肯定没有任何指纹喽?”
“又错了!脑筋要转转弯好不好,像一休那样,咯叽咯叽,这样就聪明了,哈哈!”她用手比划着动画片《聪明的一休》中的典型动手,继续说,“不过谅你也猜不到,我们在那张干净的桌子上搜索指纹时,却发现了一个带着墨痕的完整女人掌印!”
“哦?”我眼睛一亮。
“哈哈,别激动哦!其实那个掌印呢,就是已经死去的嫌疑人郎珊的。此外,我们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个还潮湿的、没洗净的、沾满了墨汁的抹布。”
我忽然想到了尸检报告中描述的死者头部的方形钝物砸击的伤口,于是问道:“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当时凶手抄起桌子上的砚台砸到了死者头上,这样砚里的墨汁洒在书桌上,凶手行凶之后,为了书桌上自己留下的掩盖痕迹,只好把书桌仔细擦了一遍呢?”
“聪明的头脑!”她开心地笑了,“和我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呢!但没有办法,经检验那块砚上没有任何血迹和任何同死者有关的遗迹,而且,法医也判定砚台和死者头部的伤口不相吻合。要说这个人也够倒霉的,先被人砸死,又被自己外甥抡起椅子来练靶子,最后又被自己姐姐用刀子戮尸,唉!”
“但是只要查出谁是那个把书桌擦净的人就能取得重大进展了吧?那么多墨迹,连抹布都吸满了,所以肯定擦桌子的人手上也逃不过浸染,那种墨也不是好洗下去的。这样看来,手上有墨痕的郎珊确实大有嫌疑。”我说。
“唉呀,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跟你说什么来着,你本来脑子很好使,就是一直被老婆压着,没有施展的舞台嘛!”
“哈哈,”我哪里禁得住这般吹捧,忍不住由衷地笑了,“哎,你还没有跟我说,在那只客用茶杯发现了什么呢?”
“嘿嘿,这个嘛,你猜!”
“猜你个头啊,赶紧说!”
“在那个茶杯上我们采集到了一个男人的许多指纹和握痕,幸运的是,我们在指纹库里一搜索,居然找到了这个人!”
“这么厉害!这个人是谁?”
“他叫胡绍元,是死者以前生意上的搭档。可是半年之前,骆彤甩开他自己单干了,这给姓胡的带来不少损失。胡绍元一年前曾经酒后驾车,撞伤过一个路人,所以当时把拘留时作了指纹备案,真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不就找到了一把破案的钥匙么?”我高兴地说,“但是林瑛她们不会善良到把这么一个简单的案子送给咱俩吧?”
“你知道什么?她们肯定是脑子里想法太多,把简单的事情搞乱了。嘿嘿,所以才想找两个头脑简单的人来物尽其用。所以咱俩更应该争口气,别被她们看扁了,对不对?”
“嗯嗯!”这小丫头果然擅于鼓舞士气,我被压抑已久的“怀才不遇”的想法又如泉水一样汩汩的泛上来,“这回一定要打个漂亮仗!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姓胡的啦!直觉告诉我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卫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