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脆地说,“还等什么,Let's go呀!”
<er h3">三
胡绍元的公司果然就像我们了解到的情况那样萧条凋敝,公司大门口的镀金名字早已失去光彩,脏兮兮的大门玻璃、斑驳的地板和无精打采的几个晃荡着的职员,如同图示一样诉说着这个公司的境地。
前台的接待小姐拿着手机不停发着短信,其全心投入的程度非同一般,我连叫好几声她都置若罔闻。
“喂喂!”卫荷拍着桌子喊道,“干嘛呢?别老按了!小心得拇指癌!”
小姑娘抬起头来,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卫荷果断地把警官证亮了出来。
“啊啊!”接待员赶紧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找你们胡总。”
“胡总在408房间。”她忽然压低声音问,“您二位是不是来抓他的?”
“哦,这个连你们也知道了。”卫荷就坡下驴地问,似乎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不止我一个人,整个公司都在议论呢!我们太可怜了,连着两个月没发工资了,下个月要在这样,我们就要去告他了!听说胡总最近到处求人借钱,还找过那个刚死的骆彤。就骆彤出事的那天,我们公司小庞还在那个小区附近看到过胡总呢!最近公司里都传说警察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马上就来拘捕他了,果然你们就来了。”
“哈哈,早知道就不虚此行!”卫荷朝我眨眨眼。
“早该抓他了!前两天我们跟他讨薪,他像条失控的疯狗似的骂我们……”
胡绍元有气无力地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苍白,好像一个大病一场尚未恢复的人般瘦小枯槁。他抬起头来默默看着我们,两只带着深重黑眼圈的眼睛木然无神。
卫荷没等他让,大大咧咧地找个地方坐下,和他对望着。
过了半晌,胡绍元忽然双肩抖动,发出一阵孱弱的笑声说:“哈哈,等着你们呢?知道你们会怀疑我的?是为骆彤的事情来的吧?不错,我那天晚上确实去过他家,我们俩也发生了争执。不过——我真的没有杀他啊……”
他的情绪好像波动起来,双手捂住脸庞,轻声地啜泣着。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丢不丢脸?我们没咬定人是你杀的,但是你要不做解释,那神仙也帮不了你。”卫荷冷冰冰地说。
胡绍元抹了把眼泪,再度抬起来:“好的,我说,我本来为了避嫌,不想把那天晚上去过骆家的事说出去。可是怎么能呢?那天我怒气冲冲地从他家出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好多人。听员工们悄悄议论说,市场部的小庞那晚还在那附近看到过我。其实自从老骆出事后,我就吓得吃不好睡不下,想去警察局把事情说清楚,又怕你们怀疑我。幸好听说熊雄母子争相自首,我还抱着一丝侥幸……”
“别罗嗦了,快点说正经的!”卫荷从包里面掏出录音笔打开,往他桌子上一放说,“放心,胡大老板,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喂,言桄,台词是不是该这么说?哈哈……”
胡绍元似乎已经被她变幻无常的话语折腾得摸不到头脑,只好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是这样的。我的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财务上相当紧张。这也大部分是因为骆彤当时忽然和我分道扬镳,他把大部分客户关系都带走了,让我喝西北风呀!所以呢,那天我就去找他,想向他借点钱渡过难关。我想这个面子他应该会给的吧,毕竟以前是生意上的伙伴嘛,买卖不成人情在,是不是?
“我到了他家,他看是我,也没说什么就开门让我进来,然后领我到书房里,亲手给我倒了杯水。我问他怎么保姆小毛不在,他鼻子‘哼’了一声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