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唯一的线索
谁都没有见过,她跟皇家艾伯特里的事件一点联系都没有。只需要很少的想象力就可以得出结论,她之所以处于危险当中是因为她知道了某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拜托!”马奇反驳道。她把手里的香烟放在烟灰缸的边缘,用指关节敲打着自己的前额,“我都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轻柔地说话了。
“那不是重点,我的小姑娘。问题在于不管你知不知道,都有人认为你知道。”
“那又怎样?”
“嘿!那就说明处处都有危险,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有可能你还不是很清楚——如果你其实差一点就一头撞上了真相,而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接近了——”
“请继续!”
“那家伙可能再次行动。”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
被动地,似乎是要表示不满,他掏出一块手帕,用它擤了擤鼻子。那响亮的声音表示他非常不舒服。
“我想说的是,”他抱怨道,“这话可能更容易吓到你,但我们必须把整件事搞清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天杀的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你足可以抓到凶手。”
“说实话,亨利爵士——!”
“等一下,”他温柔地示意她安静,“昨天晚上,我们都在本顿家的时候,你说的某些话或做的某件事让凶手认为你已经把他暴露了。但那应该很好找吧。因为,我越是坐在这里想,我就越是记得你说的或做的是多么的少。只有一次,就那么一次,有可能是这个危险的根源。”
说到这里,亨利·梅瑞威尔爵士冲着凯里眨了眨眼。
“你记得吗,孩子?”
“记得什么?”
“我们回到书房,一整群人,就在门铃响起、警察到来之前。想起那幅场景了吗?”
“想起来了。”
“有人间这个小姑娘,”——亨利·梅瑞威尔爵士指指马奇——“关于魔术的原理和眼比手快的问题。她正在回答,可是突然之间她很奇怪地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你现在记起来了吗?”
“是的,”凯里说,“我记得很清楚。那和一根烧过的火柴有关。”
轮到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表示惊讶了。
“一根烧过的火柴?”他重复。
“她当时正看着,”凯里坚持说道,“一根烧过的火柴,应该是本顿先生或别的什么人丢下的。就是那会儿她想起了什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孩子,”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说,摩挲着他下巴的一侧,“关于烧过的火柴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书房里一根烧过的火柴就能告诉这姑娘是谁杀了内德·本顿,或是怎么杀的。我有个阴险的怀疑——”他停下来,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咕哦声。然后他转向马奇,“不管怎样,我的小姑娘,我猜你还没有忘吧?”
“没有,”马奇说,“当然没有!”
亨利·梅瑞威尔爵士认真地做了个鬼脸。
“这是我们拥有的唯一线索了,除了我脑袋里面一点未成形的小想法。但它能把真相对我们和盘托出,就在此时此地。你当时在回答一个有关魔术的问题,你注意到了一根烧过的火柴。而那让你想起了什么,它让凶手有了一个糟糕而又危险的转变。好了!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凯里·昆特意识到他正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个答案,毫无疑问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感到了胸口的疼痛。亨利·梅瑞威尔爵士的身子向着桌子那边弯过去。总探长马斯特斯也是一样的动作。
马奇张开嘴唇要回答。她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有点盲目而不确定地,去拿烟灰缸边缘上的香烟,此时又忽然停住了。一种困惑的表情慢慢爬上了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