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姓劳的合伙杀人!”伏冠郗涨红脸,“老子没做这等事,你,你休想栽赃。我只是给他配把钥匙。”
“啊哟!”尹朝丰叹了口气埋怨,“你怎能不跟我说呢?”伏冠郗嘟囔着,“火葬场有什么东西让人偷……方便他就是方便自己……”
石勒朝部属打个眼色,“这个劳国山在哪里?”“殡仪馆开始修葺围墙,他应该在那边看着……”
尹朝丰说道。
话声未落,警探们已经争先恐后地奔跑出去。
“各单位注意,封锁所有信道,”
石勒一边跑,一边用手提电话提醒在外面戒备的部属。“立刻扣留名叫劳国山的仵作。”
跑了一二分钟,刚看见殡仪馆,梁熊已经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指着骨灰龛方向说,“五分钟前,这家伙接了个手提电话,说有人投诉骨灰龛被恶意毁坏八五八书房,要他过去排解纷争……”
“糟了!”石勒手一挥,带领大家回头就跑。
安放骨灰龛的地方叫“思亲楼”很快地里里外外被搜查一遍,管理龛堂的老妇一个个被找过来问话,好不容易,有人说彷佛曾经瞧见背影像劳国山的人走向后山的金塔坟场。
“那里山边有几条小路,”
在慈云山长大的探员说,“左面可以去慈正村,右面是富山囤。”
石勒眼一瞪,手一挥,身先士卒跑在最前面。刘陶迅速地接通布防在蒲岗村道候命的警车,要求立刻派遣警员从两边包抄。
寒风一阵又一阵地从白色的墓碑上翻卷过来,如果有人会因为这种场合打个寒颤,也会在身边同袍的震天动地奔跑脚步声中,忘记生命、存亡、灵魂这种不合时宜的思想,何况,许多人已经同时瞄见了坟场的另一端,在那些林立如同森林的墓碑之间,闪晃着一个急促奔跑的男人身影。
“劳国山,”
石勒大声叫道:“站住。我们是警察,你跑不掉了。”
声音在坟场里传得很远,却像催命符一样,令前头的男人跑得更陕。
枪声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一开始,没有人意识到是枪声,因为,大家看见奔跑的男人手里没有武器。等到第一声枪声响过后,前面的一块碑石被子弹撞击出一股白烟,所有的探员脑袋嗡地一下胀大,狼狈地扑向地下,纷纷各自找寻墓石掩护。
石勒第一个重新跑起来,佝偻着腰从一块碑石去到另一块碑石,很快地,其他探员也加入了不顾一切追赶的队列。第二发子弹打在石勒刚离开的碑石上,让大家看到枪手藏在坟场后面的山坡,但是,枪弹也告诉了一个事实,不管这家伙眼界多准,要在林立的墓碑中打中移动的人体,只能是比拼运气的玩意。
经验丰富的探员当然不会等着挨枪,许多人立刻拔枪还击,枪弹打得山坡上那些草木树摇叶溅。有了掩护,同僚勇猛得像一只只袋鼠,在碑石间一股劲的跳来跳去冲锋。
石勒远远地跑在最前面,耳朵里的密集枪声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枪手有多大本事也无法还击了,而且只要这家伙稍为迟疑,就无法全身而退,成为重案组囊中之物。
还有三排墓碑就是山坡,他告诉自己“两军相逢勇者胜”他当然不相信自己会被枪弹击中。
“你他妈的走不了,我一定能逮着你。”
石勒喃喃而语,握着枪跳到一块最大的碑石后面,只是犹疑了十分之一秒时间,最多超不过五分之一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冲了出去。
俯伏在山坡边男人的景象“忽”地冲进眼睛,石勒的心一缩,希望这个人不是正在追捕的人……他再不理会藏在山坡上开枪的人,手枪在前,一步步气喘吁吁地走过去,因为,他知道这时候,那个不愿露脸的枪手如果还眷恋不走,就只能像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