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两次的时候,你必须得到它,不管是什么。”
这次我什么也没说。
她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摆弄着衬衫前胸的扣子。她说:“你知道弗兰克和我的关系,是吗?”
“是的。”我说谎了。
“全部的事情?”
“不是全部,但足够多。”
“你怎么发现的?”
“奥齐·米克那里有一些东西。”我说,“他做了一些标记,跟你和科洛德尼有关。”
“是的。如果有人知道的话,就应该是奥齐。我试图保守秘密,上帝知道,弗兰克也应该这么做。不过战时奥齐是唯一能算得上是弗兰克朋友的人,他总去弗兰克住的地方,他一定看见过我们在一起。”
“现在他死了。”
“死了。”她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在哪里?”
“就在三角洲,他自己家里。我今天下午找到他的,在一间小木屋里,头被斧头劈成了两半。”
她好像打了个哆嗦。随即又倒了杯酒,像刚才那样一饮而尽。
“警察认为是意外,”我说,“因为木屋的门反锁着。但我觉得是谋杀。”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想杀死奥齐?”
“也许因为他写了,还寄出那些勒索信。”
“奥齐写的?我以为是弗兰克……”
“不,不是科洛德尼。”
停了一会儿,她说:“你不会是觉得我跟奥齐的死有关吧?”
“有关吗?”
“当然没有。我今天出去逛了逛街,其他时间都待在酒店里。我当然没去三角洲。”
也许这是真的。根据验尸官的判断,米克死于今天早上,而十点半左右我还跟西比尔通过电话。我问道:“你丈夫知道你和科洛德尼的事情吗?”
“伊万?上帝,他不知道。”
“你确定?”
“是的。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跟我当面对峙。他会……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但他肯定不会埋在心底。”她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正在试图重新扣上。看得出她的喉结在纤细的喉咙中颤动,“我那时候特别害怕他会发现。这就是为什么弗兰克敲诈我的时候我会给他钱。他恐吓说,如果我不给钱的话,他就告诉伊万。”
“敲诈?”
静默了几秒钟。她双唇微张成O型:“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以为你知道。”
“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告诉我。”
“为什么?我的上帝,弗兰克死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吗?米克也死了,罗斯·丹瑟尔还在监狱里,被指控一项他没有犯下的罪行,而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想想看,如果他决定再找上其他人?”
“我看不出我和弗兰克的关系跟谋杀案有什么相干,”
我看得出来。也许她丈夫是那个杀死科洛德尼的人。不过我没跟她说这个,只是说:“也许没有关系。你告诉我事实真相,所有一切由我来判断。”
衬衫扣子又被解开,扣上。“你不能让这件事传到这间屋子以外,行吗?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凯莉。”
“只要你没有犯罪,我就不会说。”
“不,跟犯罪无关。”她嘴唇发干,“只是一些傻事,就这样。非常,非常傻。”
“每个人都曾经做过傻事。”我说。
“是的。你知道,这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做的也不是一件很美好的工作。”
“我想也是。但我感觉……很丢脸。你好像很喜欢凯莉,我知道她也喜欢你。而我却在这里抖搂给你很多家庭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