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斯威夫特夫人
我对此已经习惯,”卡拉多斯承认,“从来不会感到惊讶。”
“然而,我仍希望在你的眼中我是个出色的人。卡拉多斯先生,你将我看作是被调查的流氓,还是有悔改表现的蠢人?”
“我们的优良准则从来不对不确定的事物作出推论。”
斯威夫特做了一个温和的不耐烦的手势。
“你只给我五分钟。如果我将盒子放在你面前,卡拉多斯先生,我们不能以言语来搪塞……今天你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深入了解我们的生话方式。我毫不怀疑,你会从我们的亲戚那里搜集到我们的长期债务和信用状况,还有斯蒂芬妮的社会野心和代价高昂的声望,以及她看不到其他生存方式的非常奢侈的缺点,还有我的默许,等等。我知道,你会恰当地评估她的不负责任、神经质的性情,并且判断这种性情与我的性情发生冲突的后果。这些可能在你看来不值一提,但在社会上,我必须要对一些事伪装,我要假装我仍然爱我的太太。
“当你不再相信自己的控制力时,你不会试着去拉开一匹拴着的马。三年多以来,我试着引导斯蒂芬妮待在一个不为人注目的角落,但她越来越无法忍受。当我对她感到安心的计划有分歧时,斯蒂芬妮就会和我发生强烈的争吵。”
“那就是说,你不再爱她了?”
“也许可以这么说吧,但这是更具有说服力的表达。
“她跑到大厦的顶部——那是六楼,卡拉多斯先生,而我们在二楼——并爬上栏杆,宣称她要从楼顶跳到底层。这时我必须跟着她,把她拉回来。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会待在原地不动,让她做她想做的事。”
“我希望你千万不要这样,”卡拉多斯严肃地说。
“不,别在意。她自己随后又会爬下来的。但是这标志着一个新的开始。通过这样的要挟,她得到我对她这个计划的默认——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我的帮助,她成不了事。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让她——其实是我们自己都不要——身陷囹圄,如果我能控制得了她的话。不过,说到底,我想治愈她那愚蠢的幻觉,那就是——她认为自己很聪明。我希望她能够放弃做傻事。
“既然无法阻止她,唯有拖延她的计划。我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看似互相合作,但同时又让我们卷入一个聪明的反诈骗的事件中。这种让项链真正遗失的想法可能会带来一个好的效果,她的声望会阻止她第二次犯‘偷窃’罪。这是一个肮脏的故事,卡拉多斯先生,”他总结道,“别忘了你的香烟盒。”
对他的唠叨,卡拉多斯的头像父亲般地摇着,他的善意的微笑中和了这一切。
“是的,是的,”他说,“我想我们可以对你归类,斯威夫特先生。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处理手套的?”
“那是事后的想法了。我安排了整个情节,第一张便条是由服务员带给我的。随后,在回家的路上,在我的大衣口袋里,我发现了斯蒂芬妮的一双手套,这是前一天她要我带给她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我安排以那种方式留下她的笔迹,说服力会很高。正如她所说的,旁边的包厢是空的。我只需要占据那个包厢几分钟,然后就可以平静地拿走她的一只手套。当然,这提醒了我,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但你对它们的兴趣使我相当紧张。”
卡拉多斯率直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站定,伸出他的手。
“晚安,斯威夫特先生,”他说,带着真正的友善的表情,“让我告诉你一个贵格会教徒的忠告:别玩第二个阴谋——不过既然你要做,不要拼凑出这样一双手套来——其中一只带有淡淡的香水味,而另一只却带有浓烈的桉树味!”
“哦!”斯威夫特说。
“太明显了。除非冒风险藏住那具有同样味道的第二双手套。只要仔细想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