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灵村谜案
他将会和威廉叔叔讲个明白,来个了结。
“‘他采用了不幸的解决方法。他在晚上大约八点四十五分钟回来了,他发现他的叔叔在屋里,随后两个人在餐厅待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得知。但是,据说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对屋里的其他两个人来说,没有发生什么非同寻常的事,直到突然间听到两声枪响。劳伦斯夫人——她是住在巴罗尼的威廉家的管家——和一位仆人最快赶到了现场。她们克服了自然的恐惧——这恐惧有好大一阵子让她们徘徊于房门外,迟迟不敢进去——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进入了房间。她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她们脚下地板上的弗兰克·惠特马许先生。在伤心难过之中,两位吓坏了的妇人认定他已经死了,或至少是受了重伤。但是更细致的调查证明这样一个事实——这位绅士逃过了这场劫难。在悲剧发生的时候,他身上戴着一只老式的银表,在它的里面发现了本该射入他心脏的子弹——子弹嵌入了这个艺术品。然而,第二枪击中了目标。这颗子弹是由仍然坐在桌子旁的人发出的——只不过这次是威廉·惠特马许先生向自己开了一枪。他已经死去,头上有可怕的伤口。而一支已经过时的大口径左轮手枪就掉在他身边。
“‘弗兰克·惠特马许先生后来解释说,由于受到袭击以及看到他叔叔的可怕面容,他本能地抬起手来保护自己,这一击导致了他后来的晕厥。
“‘《信使报》的读者们将会和我们一起表达对惠特马许家所有成员的同情,同样也和我们一样祝贺弗兰克·惠特马许先生幸运地逃过一劫。
“‘审讯确定在下星期一举行,葬礼将会在翌日举行。’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乔治小姐结束了读报。
“这是报纸报道的所谓经过。”卡拉多斯补充道。
“所有的报道都一样——‘有预谋的谋杀和自杀’——每个人都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姑娘脱口而出。“他们怎么知道我父亲想杀了弗兰克,或者是他想自杀呢?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卡拉多斯先生?”
“你说是你的父亲,乔治小姐?”
“是的,我的名字叫玛德琳·惠特马许。在家里,每个人都把我看作是可怜兮兮的被指责的对象。我想这里的人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换了一个在一瞬间想到名字——我想这是一条指引我来到这儿的街道名。而且,无论如何,我不想被人知道我来见您了。”
“为什么?”
姑娘的神经过敏发展到了一种无意识的冷酷无情的态度。悲痛有多种形式,无论她以前是什么人,悲剧事件已经使惠特马许小姐受到了伤害,并变得愤世嫉俗。
“你是住在镇上的男人,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我是一位住在乡下的姑娘,因此大部分时间只能做邻居喜欢的事。对于我来说,经常反对一般人的看法,会被视为很冒犯的行为;对公正加以置疑,会招来可怕的辱骂,导致巨大的伤害。”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的认识无法超过报纸上的报道。这些报道表明,你的父亲——他受到什么挑衅我无从知道——试图要弗兰克·惠特马许先生的命,然后自杀。你暗示还有另一个版本。你这样想的原因是什么?”
“这正是最可怕的部分,”姑娘叫道,神情越来越悲伤,“正是它,使我害怕来找您,虽然我认为必须来找您。因为我害怕一旦您问起我来,我可能拿不出证据,您就会拒绝帮助我。我们没有听到父亲最后的遗言。然而我知道,也深信,父亲一定不会这样做。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卡拉多斯先生,而且——那么,就是这样,我说完了。”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心不在焉的低语。“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杀人犯。然而他根本不可能拿到后来发现掉在他脚边的左轮手枪。”
“什么意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