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灵村谜案
地,与世无争。从他的地位来说,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有所改变。
与此同时,作为新边界的另一方,小弗兰克家年复一年地越变越穷。他不断地恳求威廉同意他在高谷仓打矿井,而得到的答复是威廉的断然拒绝——“在我有生之年,你都休想打这个主意!”可怜的他争吵不休,恳求不止,不时示以威胁,又赌咒发誓;富有的威廉则一直不为所动,咧着嘴摇头傻笑。卡拉多斯无需听当地的俗谚“异母兄弟,像惠特马许家族一样彻底怀恨在心者”,就能理解其情形。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弄懂这其中的一些玄机,”玛德琳说,“很多人指责我可怜的爸爸,特别是弗兰克叔叔因酗酒而死的时候更是如此。不过我知道这并不仅仅是出于他的固执性情。他喜爱这宁静平和的土地,像他父亲一样希望土地保持原状。他说,开采煤矿的话,会使陌生人蜂拥进入这块土地,他们是偷猎者和非法侵入者。烟雾和灰尘会破坏方圆几里的土地,而且会赶走野生动物。最终,如果采矿不能带来利润的话,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比以前更糟。”
“这个禁令现在失效了吗?小弗兰克先生能够开矿了吗?”
“开矿权仍取决于弗兰克和我哥哥威廉能否达成一致,正如之前取决于我们的父亲能否达成一致一样。我当然期望威利赞成。他比较开明。”
“你没谈起你的兄弟。”
“我有两个兄弟。鲍勃是弟弟,住在墨西哥,”她解释说,“哥哥威利在加拿大经营一家工程公司。他们和爸爸相处得不是很好,因此离开了家。”
不需要进行特殊观察,就可以得出结论——死去的威廉·惠特马许处境“有点不妙”。
“六个月前,弗兰克叔叔去世的时候,弗兰克从南非回到了高谷仓——他离家外出了两年。”
“他大概和他的父亲相处得也不是很好……”
玛德琳伤心地一笑。“我想惠特马许的两代人从来就不会相处得太好。”她承认。
“可以想象,你的父亲和年轻的弗兰克,也相处得不好?”
“他们的土地相邻,两人之间经常发生口角,引发纠纷,”她答道,“他一再提起他父亲所受的委屈。”
“他想开矿?”
“是的。他告诉我,自己在南非的纳塔尔省有采矿的经验。”
“那么,你们之间不存在完全的排斥吗?你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朋友?”
“几乎不,”她似乎在沉思,“算是熟人吧……我们偶然碰面,当然,是在别人的屋里。”
“你没去过高谷仓?”
“噢,没有。”
“不过你没有什么不能去的理由吧?”
“你为什么问起我这个?”她迅速地问道,带着一种不是很适应这种简单问询的语气。随后,当她知道这是事实后,又带着害羞的负疚感补充道:“请原谅,卡拉多斯先生。自从星期三起,我就很怕自己的神经会受不了刺激,让身体垮掉。即使是寻常小事,也会出其不意地刺激我。”
“这是处在这种境况下的共同体验,”卡拉多斯安慰她说,“悲剧发生的时候,你在哪儿?”
“在我的卧室里。那时,我跑到村里,叫了一下仆人,然后赶紧回家。劳伦斯夫人告诉我,她认为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争吵,然而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随后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枪响,几秒之后,又传来不那么响亮的另一声枪响。我们都冲向了门口——她和玛丽跑在前头——随后,一切事情完全变得——”
“你说是一声巨响,然后是不那么响的另一声枪响?”
“是的,甚至在那样的时刻,我也留意到了。我后来偶然和劳伦斯夫人提及这事,她记得确实是如此。”
事后,卡拉多斯会